姒玮琪也看出了林坤的心思,故意咳嗽了一声,“林坤,你也太不知分寸了吧!回去应该叫你爹好好管教管教你,这才头一遭来我这,就敢这么没大没小。”她数落之余,不忘给老张使了一个眼色。两人跟商量好了似的,老张立即后退一步,从边上提过一把太师椅坐下,然后慢慢撩起了左腿裤管。
只见老张左腿自膝盖到脚踝,印着长长的四条痕印,每道印痕都深足半寸,让人见后不忍直观,倒吸一口凉气。
“张爷爷,这——”林坤讶异道,“难不成——”
“老张啊,以前是个倒斗的,被血尸咬了,后来被琪姐所救,才跟的我们!”
“我叫张炳天,五六年前要不是姒小姐,我老张还不知......”老张叹了口气,“二十年前,我跟随我我师父和几个师兄弟去山东倒一个鲁国墓,洛阳铲刚刚下去,师傅就觉得不对劲,红土灰炭层层叠叠,我们实在搞不清楚下面有几层......”
一个已经极深的探洞,四个人围在边上一声不吭,一个为首的老头子径自蹲在石头上吸烟,烟圈在他鼻孔边上绕了又绕,但就是不见停下来。
终于有人憋不住了,“他妈的,到底干不干这一票了?”
说话的是个年轻汉子,大伙儿都叫他骟鸡,平时性子比较急,胆子却很小,标准的太监嘴脸。“师傅,你倒是说话啊!”
为首的老头瞄了他一眼,冷哼了一声,有没说话,烟头已经烧完了,眼看就要在他手指间燃尽。大伙儿的确需要一个人拿主意,洛阳铲挖出的小竹节一般的土已经堆了一地,再这样下去就是到天亮也不会有结果。
“炳天,你说呢?”一旁的矮个子男人拍了拍张炳天,他平时少言寡语,总是跟在别人后面。但是,今天他似乎也感到不安,再也坐不住了,“骟鸡你倒是说话啊!”
“老子这不是在说嘛!”骟鸡瞥了他一眼,“我说罗矮子,你怎么也急起来了?怕了?”
罗矮子自然没有搭理,他只是心里越急越想要找个人说话,“怕你个龟儿子噻!你个球才怕咧!”罗矮子的娘是四川人,操着一口不太正宗的四川口音,平日里也没戏称“假四川”。
张炳天是这几个人里最小的一个,平日里最得师傅的宠,年纪轻轻,世面已经见了不少,像兴安岭的契丹妃子墓、黑龙潭的湖底墓都下去过,而且都是手到擒来。可这一次,他却犯了难,面对师傅也手足无措的情况,他心中也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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