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解释的,又不是通奸偷情。”程三五并不在意。
“他是陆相的儿子。”阿芙忽然说。
“谁?!”程三五猛地转过身来,惊讶道。
“陆衍,当朝中书令,兼任尚书左仆射。”阿芙言道:“我从内侍省收到消息,陆相准备要与长青相认。”
“你们内侍省连父子相认这种事也要管的吗?也太闲了吧?”程三五不禁发笑。
“长青的师父在冬至那天要入宫面圣,我们内侍省当然要做好准备。”阿芙回头看着程三五:“像你这样的人,成天呆在假道士身边,陆相可未必乐见。”
“陆相日理万机,老苏想拜见他都不容易,哪里会知道我这么一个跑江湖的?”程三五满脸不在意。
阿芙沉吟细思,河阳血案之后,程三五一路西逃,经过关中之时,大军四处追缉,眼看恶战将起,却是陆相奏请收兵,放任程三五逃往西域。
她一开始觉得,陆相此等举动,应该是知晓程三五的来历出身。可他却放任程三五与长青相处,这又变得极不合理。
转念再想,陆相位高权重,真的会关心一个多年未见的庶出子吗?今番相认,估计就是因为达观真人冬至入宫,及时拉拢关系罢了。
而且陆相与霍国公王飞牧素来不睦,认为他依仗元从之功与陛下优容,骄矜倨慢,屡屡拔擢家奴、索要官位,陆相在缉拿血案凶手一事上,对王飞牧多加阻挠,反倒合乎情理。
“这个小娃娃,有这种大事,为啥不早说啊。”程三五起身一拍大腿:“我找他去!”
“我劝你别去。”阿芙冷淡道。
“为啥?”程三五不解。
“长青过去对陆相多有怨言,非是因为其人弄权,而是父子不和。”阿芙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件事你就别过问了。”
程三五挠着头,仍是不解:“他亲爹是谁,有那么重要吗?”
“凡夫俗子当然没有此等烦恼。”阿芙讥笑道。
程三五感慨道:“那还是凡夫俗子好啊,我就巴不得做凡夫俗子。”
……
看着上百名衣甲光鲜、丩戟银亮的王府卫士走过,程三五暗自称奇,能不能打先放到一边,这些王府卫士当真威风凛凛,作为出行仪仗是完全够用了。
斗宝会筹备多日,岐王终于驾临琳琅苑,长安四大富豪在门外并立迎候,苏望廷等人则侍立道旁。虽然他负责操办今年的斗宝会,但并没有资格列席其中。
王府卫士肃清道路后,就见一辆四头白牛牵拉、如同亭台的金辂车缓缓而至,前有羽仪导从、后有擎旗举盖,仪仗队列后方还有侍从婢仆和随行文士。
金辂车在琳琅苑门外停下后,一名眉飞入鬓、须髯乌黑的中年男子在左右侍女搀扶下缓缓走出,他身穿紫袍、外披裘氅,气度雍容华贵,在场众人纷纷躬身礼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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