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忽然打开,小厮吓了一跳,待看到浑身赤|裸连身下的痕迹都没来得及擦干净的卢兆,更是吓得连话都忘了说了。
“我问你她是不是个哑巴!”
卢兆一把扯过小厮的衣领,面目狰狞的吼道。
“不……不是!”
小厮回过神,赶忙作答。
“那姑娘带了帷帽,看不清脸,不过不是哑巴,小的听见她跟四少爷说话了。”
不是哑巴?
卢兆心弦猛地一松,双腿一软险些坐到地上。
吓死他了,真是吓死他了……
还好不是……
当年那毒是他亲自给阿芙下的,他最清楚不过了,当时他爹没有给她解毒,那么她这辈子都不可能说话了,绝不可能恢复过来。
冷静下来的卢兆擦了擦额头的汗,直到一阵冷风吹来,冻得他打了个哆嗦,才反应过来自己此刻什么都没穿。
“滚!”
他瞪了那小厮一眼,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转身坐回了床边。
阿芙……
阿芙?
嗤……
卢兆轻笑一声,神情轻蔑。
顾氏这是病急乱投医了,知道亡故的叶氏喜欢芙蓉花,卫国公也对芙蓉花情有独钟,所以就找了这么个女人来,还取了这么个名字?
真是可笑!
床上的玉娥见他半晌没动,半撑着身子又黏了过来:“世子爷……”
卢兆回头,也想再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但身下半晌没有反应,估计是刚才吓得狠了,心情也因此越来越烦躁,松开丰腴的女人一脚将她踹了下去。
“滚滚滚!爷现在没心情!”
玉娥心里翻了个白眼,不行就不行,什么没心情。
但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
卢兆在床上躺了片刻,终究是起身穿好衣裳去正院给齐述和顾氏请安了。
到了之后才知道,齐述根本就没回来,而是先顾氏一步进了城,进城后也没有回府,直接就奔皇宫而去了,想来是有什么事情。
正院只有顾氏一人,卢兆撇了撇嘴,心道早知道不来了。
但既然已经来了,怎么也要做做面子。
“母亲。”
他恭谨的给顾氏行了礼,问她这几日在山上过的可好,齐瑄的伤有没有好一点儿。
看似是问候,每一句都是暗藏机锋的挑衅和轻蔑。
往常顾氏即便脸上绷得住,心里也早已恼了,这次却是真的半点儿没有动怒,坐在椅子上笑呵呵的看着他。
“挺好的,山上风景宜人,院子里又有温泉,比京城还暖上几分,我差点儿就不舍得回来了。”
“可我一想我不回来哪儿成啊?这国公府里只剩你一人了,我怎么放心的下?一想到让你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过年,我就于心不忍,所以赶紧就回来了,你高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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