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他射了自己的爱马,只要敢不跟他射,他立刻杀了对方。
后来,他射了自己的爱妻,也是同样如此。
最后论到老单于,那些人毫不犹豫的射死了他。
就如此,冒顿很快收拢了大部分匈奴部落。
虽然还有少部分受东胡庇佑的部落,没有臣服,但只是时间问题。
眼见众人没有再出言,冒顿又淡淡的说了一句:“给他,他想要什么,都给他!”
“那我们.....”
左贤王的话还没说完,坐在一旁的猎骄靡忽然道:“大大,我们之前不是给了很多牛羊吗?现在又给,他们一定会觉得我们好欺负的!”
“对啊!我部儿郎宁愿战死,也不愿窝在帐篷里冻死,饿死!”听到猎骄靡发话,左贤王立刻鼓起勇气附和道。
面对左贤王的附和,冒顿并没在意,而是转头望向猎骄靡:“猎骄靡,大大谈事的时候,不要胡乱擦嘴,知道吗?”
猎骄靡本是乌孙王难兜的儿子,后来大月氏攻打乌孙,使其灭国,他也被抓到了匈奴。
再后来,又遇上了冒顿,冒顿就收养了他,并带他逃回了匈奴。
如今冒顿待他如己出,他也很尊敬冒顿。
所以,听到冒顿的话,猎骄靡立刻闭上了嘴,乖巧的点了点头。
沉默了一会,冒顿再次望向左贤王,沉声说道:“你身上的伤和你部落的儿郎,没有一个懦夫,这一点长生天可以见证!”
说着,又环视众人,道:“东部的悍勇,是狼头旗最好的证明。”
听到这话,原本满是怨念的左贤王,顿时眉开眼笑,毕竟大单于当面夸人,很是难得,再不识抬举,恐怕只有自找死路。
“敬爱的大单于,请恕我刚才冒犯了您,只是这样下去,东胡王的野心会再次膨胀,我们也会变得越发艰难。”左贤王朝冒顿恭敬的施了一礼,苦着脸道:“而且,大秦已经修筑了长城,我们也无法南下牧马,这样下去,部落的日子很苦啊!”
“左贤王的考虑,我不是不知道,但你们有没有想过,东胡王现在正与秦国开战,若我们这边不服从他,他肯定会调转回来,对付我们。”
冒顿说着,从自己位置上站了起来,然后走到火炉边,用铁钎捅了捅火渣,继续道:“就像这火炉一样,若没有等它燃尽,就添加新柴,只会让它烧得更旺。“
此话一出,众人齐齐望向火炉,若有所思。
片刻,左贤王又道:“大单于的意思是,让东胡与秦国两败俱伤,我们再趁机剿灭他们?”
“呵呵!”
冒顿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我勇敢的左贤王,东胡王不过是一只愚蠢且贪婪的老狼而已,贪婪使他强大,也使他盲目,放松警惕;
只要我们继续支持他,他就有野心与秦国作战,但秦国可不是好惹的,所以他注定失败,而当他失败之时,就是他的死期!”
“这......”
左贤王哑然。
冒顿又继续道:“现在我们尽管满足他索要的一切,等东胡的儿郎损失殆尽,我们会将失去的都拿回来!”
“而在此之前,只要我的部落有一口吃的,就绝不会让你们的部落忍冻挨饿!”
冒顿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左贤王也没有再继续追问。
毕竟冒顿狡猾得像狐狸,他根本找不出理由反驳。
大概又沉默了一刻,那名玩小刀的魁梧男子,皱眉问道:“既然大单于有了对付东胡的策略,那大月氏又如何应对?”
这人乃是如今的右贤王,也是冒顿的另一个弟弟。
大月氏与匈奴有世仇,所以相比东胡,右贤王更关心冒顿对大月氏的态度。
只见冒顿眼中闪过一缕精光,转瞬即逝,然后冷冷的道:“大月氏暂时用不着我们操心,先留给秦国对付。”
“等我们收拾了东胡,下一个便会轮到他们!”
他的语气寒意森然,使得帐篷内的人只感觉气温陡降。
也没人再敢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