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手术室门口,柳安臣说的话简洁易懂,可李依研担心在那种情况下,他是为了安慰大家,故意轻描淡写,心里有些忐忑不安,现在就剩两个人,想再确认一下。
李依研主动给柳安臣吹湿发,认真而专注,时间紧迫,她狠狠咬了咬秀唇,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安臣,你说沈先生48小时会醒吗?”今晚被柳夫人训斥,又担心柳安臣反感,刻意避嫌,把沈秋寒的称谓改为客气疏远的沈先生,自己听着都觉得怪。
柳安臣面色微怔,扑哧一声笑了“沈先生?你还是叫他秋寒吧,我听习惯了。他弟弟也姓沈,我会混淆。至于48小时能不能苏醒,这个不好说,50%吧。不过他身体素质好,求生意志很强,即使48小时没苏醒,也是早晚的事。”
李依研听柳安臣这么说,欣慰地笑笑,看来他在医院说的很靠谱,可信度很高,不露声色随意地问道“安臣,你说秋寒的后遗症最可能会是什么样?”
柳安臣微微一怔,若有所思,缓缓说道“你别往坏处想,这个因人而异,说不定只是头晕两天就过去了。”
李依研用手揉搓着柳安臣的乌发,有些失神,片刻后,手上感受到炙热的温度,回过神慌张地问道“哦,头发吹好了,没烫着你吧。”
柳安臣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苦涩的摇了摇头。
放下吹风机,李依研躺了下来,她和柳安臣各占一半床铺,真是现实版的同床异梦。
今晚也算是两人的新婚之夜,很具有纪念意义,柳安臣瞥了一眼中间那道屏障,异常扎眼,似乎对他这个正常男人是一种无声的讽刺和嘲笑。内心腹诽,今晚无论如何要把这个毯子扔掉。
“依研”
“安臣”
两人不约而同的开口了。四目相对,会心一笑,“女士优先,你先说吧。”
李依研觉得自己的提议有些过分,左思右想后,哼哼唧唧说道“今天你是功臣,是救命恩人,还是你先说吧。”
柳安臣无奈的嗤笑一声,救了情敌倒成了有功之臣。好吧,新婚之夜,作为丈夫,得为自己争取些福利,一本正经地说道“今天咱们领证,也算是新婚之夜,我想把中间这个毯子撤了,挨着你睡,行吗?你放心,你没答应我之前,我保证不动你,咱俩还是各盖各的被子。”
李依研为难地咬了咬唇,和他两年同床共枕,中间始终有条毯子,虽形同虚设,可在心里就是坚不可摧的屏障。现在忽然去掉,多少有点不舒服。万一晚上睡觉不老实,腿伸出来……她不敢想下去了。
见李依研沉默着,柳安臣也不急不躁,不催促,等着她想清楚。
李依研头脑一片混乱,想着自己接下来要提的非分要求,对柳安臣的愧疚占了上峰,片刻的寂静后,轻轻嗯了一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