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时宴微微一僵。
走时,杏杏又主动抱了一下危时宴:“宴哥哥,日后我们一定可以再见的。”
危时宴深深的注视着杏杏:“……再见。”
杏杏跟槐哥儿走了。
老道士见危时宴站在那半晌不动,好似有些走神,上前拿手在危时宴眼前晃了晃:“……少主,你想什么呢?”
危时宴回过神来,却是不谈他在想什么,反倒是问起了老道士:“……你同槐师兄交代好了么?”
老道士不去戳破危时宴的小心思,只笑:“能交代的都交代了。”
危时宴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只是一只手却摩挲起了另一只手腕上的佛珠。
老道士眼尖,看见危时宴手腕上那串细细的佛珠,一下子就认出了这是杏杏的东西。
老道士咳了一声:“少主,您也别急。满打满算,再过三年您也就满十八岁了,到时候回京,正好可以去找杏杏。”
老道士以为危时宴不会回应,却没想到,危时宴摩挲着佛珠,低低应了一声“嗯”。
……
杏杏以为范娉芳和离后事情便会结束,却没想到,她从山上回来,就从槐哥儿那得了消息,杨家主院凌晨时突然起了火,好在范娉芳没有睡着,及时抱着菱姐儿逃了出来。
杏杏只觉得齿冷。
这把火,这么蹊跷,很难不让人想到是杨家故意放的。
槐哥儿安慰杏杏:“我昨儿留了两个兵卒在附近客栈住着,他们都不是普通的兵士,身上都有军功的。哪怕杨哲鸣是秀才,在他们面前也讨不得好。他们已经去帮范姑娘了。信也是他们传回来的……你放心,他们不是报喜不报忧的人,说范姑娘同菱姐儿没事,那自然是半点事都不会有。”
杏杏点了点头,小脸还是有些发白:“杨家竟然恶毒至此。”
她要去临县。
槐哥儿便也陪了杏杏过去。
等杏杏跟槐哥儿赶到的时候,范娉芳抱着菱姐儿在附近客栈落了脚,脸上身上都整洁的很,果真没有半点烧伤的痕迹。
范娉芳到底也才十来岁,夜里死里逃生,这会儿想起来还心有余悸,脸色发白,眼里对杨哲鸣恨意更甚:“……他竟然还真能做得出放火的事来!”
如何不恨呢,财物什么都是虚的,可菱姐儿还同她睡在一起!
虎毒尚不食子,这杨哲鸣是真的猪狗不如!
很快,槐哥儿留下的那两名兵卒回来了。
他们带来了杨家人放火的证据——桐油,还有那个半夜偷偷跑去正院放火的杨家长随。
人证物证皆在。
范娉芳眼神坚定起来,直接把杨哲鸣,杨母都告上了衙门。
杨哲鸣一开始还死不承认,后来槐哥儿手下的兵卒把库房中还剩一半的桐油,以及被他们找出来的家中多了几十两银子的杨家长随这些证据都一一摆出,杨哲鸣这才认了,但他还嘴硬,说什么烧自家房子不算放火。
槐哥儿可不惯着他!
“烧自家房子不算放火?那是不是客人来我家做客,我可以随便放火烧死了?反正是在自家房中!”
槐哥儿冷笑。
杨哲鸣冷汗流下,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