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丫鬟去给她打水洗脸,一边同柏哥儿柳哥儿道:“二哥哥三哥哥等等我,我也去。”
苏柔儿立马道:“不急,杏杏你刚起来,先吃点东西。灶上给你热着红枣银耳羹呢,还有滋补的老母鸡汤。虾饺也是都包好了,就在那摆着,上锅一蒸就好。你先吃了咱们再去也不迟。”
作为橘哥儿的亲娘,苏柔儿觉得儿子可以多被捆会儿,长长记性也是好的——但绝对不能饿着她们杏杏!
杏杏本人都有些懵了:“可是橘哥儿……”
柏哥儿截住杏杏的话:“没什么橘哥儿。你先吃饭。”
“可是……”
柳哥儿也发话:“你先吃饭。”
“啊……”
苏柔儿作为橘哥儿的亲娘一锤定音:“既然能让村里人过来通知领人,就不会对他们怎么着。橘哥儿也十来岁的人了,还这么胡闹,也该好好长长记性。杏杏你吃你的,咱们不急!”
杏杏败阵下来:“好吧。”
虽说杏杏答应先吃完再去,不过杏杏快得很,优雅又迅疾的席卷残云般吃了四个虾饺,还喝了半盅红枣银耳羹,一碗老母鸡汤,最后拿帕子一抹嘴,一推碗站了起来:“我吃好啦,咱们去接橘哥儿吧!”
苏柔儿无奈的嗔了杏杏一眼:“你就惯着橘哥儿吧。”
伸手帮杏杏揉了几下肚子,免得孩子积食,这才同杏杏,柏哥儿柳哥儿他们一道出门,往后山去了。
前几日因着炸药的量没控制好,塌了小半座山,临阳侯府那监督修墓的管事还有工匠们住的棚子都紧急撤到了后面那座山上。
橘哥儿以及村里那几个来捣乱的半大少年们,就被捆在那附近的树上。
苏柔儿虽说恨不得橘哥儿挨顿揍,多长长记性才好,但看着儿子被捆在树上的时候,还是有点心疼,快步上前。
临阳侯府的管事拉长个脸,指着橘哥儿,要笑不笑的同苏柔儿道:“这位夫人,那是你儿子吧?……他可真厉害!撺掇着村子里的孩子,来干这种事!”
苏柔儿只能跟人道歉。
橘哥儿双手都被缚在后头,人也被捆在树上,好在秋高气爽也没怎么晒到,整个人还在那喊:“娘!咱们家都被他们这些乱搞的人给炸坏了,我炸他一下又咋了!”
苏柔儿头突突的,扭过去吼了一声:“你闭嘴!”
看着他娘是真动了气的样子,橘哥儿只能不情不愿的闭上了嘴。
偏偏其余几个家里人还没来接走的肇事少年还很义气,人都被捆在树上呢,嘴还在那替橘哥儿讨饶:“苏婶子您别生气!橘哥也是想替咱们南坨村的人出口气嘛!”
“是啊婶子,我们橘哥也是一片好心!”
苏柔儿简直额头突突的。
临阳侯府的管事咳了一声,多少有些不大自在。
虽说他是这次炮仗炸茅厕的受害者吧,但……南坨村那边的损失也着实是他们之过。
他们从侯府出来前,他们老太君也是各种叮嘱,修坟是修阴德,决不能损害当地百姓的利益。老太君更是开了她的私库拿了些银钱出来,给当地百姓迁坟赔偿又加了些银子。
想到这,临阳侯府管事也没再多说什么,一挥手,让侍卫把树上捆着的几个孩子都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