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君凝打马上前,举起手中的玉牌晃了晃。
“本妃乃是玄王正妃,君凝,不知将军贵姓啊?”
城墙之上,见到君凝手中的挥动的玉牌后,士兵们显然躁动了一阵。
那为首之人脸色一僵,当即呵斥道:“都闭嘴,谁知道她究竟是真的还是假冒的!”
这一吼,士兵们都不敢说话了。
陈酬得意洋洋的哼了一声,背过双手扬声对君凝道:“近日冒充玄王妃想要骗开资州城门的可不止你们一拨人马了,你以为自己拿着个假的玉牌,本大人就会上当不成?”
“我看你是存心想要找茬!”
“杜衣,慢着。”
君凝的眸子危险的眯起,抬手拦住了杜衣。
她说这个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原来不是她的错觉,城楼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些日子在颍州城外祖父寿宴上吃瘪的那个陈酬。
“王妃,这人一看就是故意的。”
钟离幽和杜衣都未曾见过陈酬,但这丝毫不影响他们觉得城楼上这人就是在故意找茬,让王妃证明自己的身份就是王妃本人,这分明就是在为难人!
“陈大人,本妃与你在外祖父的寿宴上可是见过的,怎么,不过几日的功夫,你就连本妃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吗?”
陈酬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就被君凝给认出来,当即便有些慌了。
“你休要诓骗本大人,那日本大人与玄王妃都,都未曾说过话。”
“哼,你以为就凭自己拿小小伎俩,就像蒙骗过本大人的火眼金睛?”
陈酬这语气正义凛然的,说的还真挺像那么一回事儿,如果君凝对他全然没有一丝的了解,她就要被他这番鬼话给骗到了。
身下的红棕马不安的跺了跺蹄子,君凝一下一下安抚着它,声音也跟着冷了下来,“你我都是聪明人,说吧,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打开城门?”
陈酬也没想要什么,只是当日丢了面子,想要找回来而已,但现在他听到君凝这样问,便以为君凝是服了软了,这便更加趾高气昂起来。
心道,反正现在资州城门开不开全在他一念之间,就算他今日为难君凝一番,资州又是江南连接西南各州最为关键的一道关隘,来日玄王来日还要依靠他资州的助力,就算玄王妃告状,他们也不敢真拿他怎么样。
这样一想,陈酬更加得意忘形起来,出口更是毫无遮拦。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本大人也不为难你,这样,我给你两条路,要么,你现在就证明自己是玄王妃,要么……”说到这儿,陈酬眼中闪过一道淫邪的绿光,大庭广众之下,赤果果羞辱道:“本大人身边还缺个知心的人儿,你要是能啊哎!!”
锋利的箭矢撕裂虚空,直直地朝陈酬脑门儿射去,几乎是瞬间的功夫,那根羽箭擦着他的头皮划过,直接扎进了他脑袋上的高帽,最后重重地定在了城墙上的木柱子之上。
箭尾嗡鸣,城墙上的士兵回过神来时,陈酬已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裤裆渍上了一大滩湿润的痕迹,离得近的士兵动了动鼻子,闻到了一股难以言说的尿骚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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