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沉默不语,新帝登基之后就能把她放出去?
想到太子的冷漠和太子妃的敌意,皇后并不敢抱多少乐观的态度,不过太子总该顾忌几分朝臣的想法吧。
这两日天气越发炎热,文武百官每日早朝站在大殿上犹如置身火炉,因为朝堂上气氛越来越压抑,让人胆战心惊。
武帝和卦妃离开之后,元海奉命宣布了退位诏书,太子即位为帝,太子妃顺理成章做了皇后,但因为近日诸事繁忙,登基大典尚未定下日子。
被傅南川手下押回来的匪寇和贪官皆已打入大牢审问,成王府派出去的高手则无一生还,消息传回成王府,成王父子神色剧变。
僵滞了良久,成王才冷冷一笑:“荣王和宣王都已被降为郡王,大不了他把本王也降为郡王,有什么好怕的?”
新帝登基已成定局,他佩服太子和太子妃想出如此一举三得的计谋,不过既然争储已是无望,索性以后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横竖凭着他是新帝皇叔这层身份,皇上和皇后于情于理都该善待他们,否则岂不落人话柄?
然而不得不说,成王活到年近半百,到底还是有些天真了。
宫里宫外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大臣们每日上朝都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终于,经过刑部数日审讯,冯知远终于招出背后的靠山正是成王。
刑部尚书把这一结果当殿奏禀圣上,并呈上了冯知远签字画押的口供,还有几封成王和冯知远的书信往来,都是他亲笔所写,证据确凿,无从狡辩。
满朝文武皆惊。
成王大惊失色,随即转头看向刑部尚书,义正言辞地怒吼:“不可能!本王根本不认识冯知远,你莫在这里血口喷人!”
刑部尚书跪在殿上,声音铿锵有力:“皇上,臣所言句句属实,不敢有丝毫隐瞒,请皇上明察。”
“皇上,臣冤枉!”成王走出队列,砰的一声跪了下来,表情俨然是一派被冤枉之后的愤怒,“臣根本不认识他,还请皇上明察!还臣一个公道!”
刑部尚书恭敬地开口:“皇上,臣一没屈打成招,二没诱惑逼供,完全是冯知远自己主动坦白,一五一十地招出了跟成王的所有往来计划。冯知远还说成王命他在幽山一带建个马场,地势要宽,并在山上寻一处隐蔽之地辟为军营,用来训练买马——”
“一派胡言!简直就是一派胡言!”成王厉声怒吼,带着几分声嘶力竭的失控,“本王何曾对他下过这样的命令?他想栽赃陷害本王!他想害我!”
“够了!”司沧坐在龙椅上,眉目疏冷沉厉,“大殿上喧哗,成何体统?”
成王顿时如坠冰窖。
满朝文武神色凛然,一时人人自危。
太子没回来东幽之前,朝中早就分了四大派系,宣王、成王和荣王各自都为了自己的利益,大将军王、傅家和齐首辅则始终保持中立,只忠诚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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