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现在?”
“对。”
“……可是今天是周末啊……”
白英又强调了一句:“我说我要他的体检报告,立刻,马上。”
一听到熟悉的语气,小聂一个激灵:“我马上回公司找一找。”
说罢,饭也不吃了,开始打车往公司赶。
约莫半个小时后,白英收到了小聂发来的阿信的体检报告,除了有轻微的脑震荡,并没有任何异样。
白英又问:“你想想,那段时间他还有让你帮他预约过别的医院的体检吗?”
小聂想了很久:“没有印象了。”
白英不耐烦地挂了电话,思忖再三,在手机里又拨通一个号码,电话接通后,语气很客气:“陈公,是我呀,小白。抱歉这么晚了打扰您休息了。我有点小事想麻烦您帮忙。是这样,念生的眼睛受了点伤,他没有让我知道……嗯,嗯……对,我可以确定,他肯定是在上海的医院做的检查。您好不好帮我问问,实在是没有办法,不然也不会麻烦您了……很着急的……”
……
飞机在夜色中落地天河机场。
阿信没有行李,从廊桥出来后,直奔出口,手机刚调回正常模式,便看见苏懈发过来的微信。
「白英可能知道你眼睛受伤的事情了。」
愣了两秒,正要给苏懈拨过去,冷青的电话又打来了。
他接起:“飞机落地了,我马上打车回去。你在酒店还是在家里,我去找你。”
那头传来一阵轻快的笑声:“你从机场出来,就看见我啦。”
“你在出站口?”
“嗯。”
阿信挂了电话,快步朝着出站口的方向走,脚步很急,后面是一路小跑着过去的,隔得很远的距离一眼看见了她。
这时已经快十一点了,出站口人不太多,冷青穿着那件很厚的鹅黄色的羽绒服站在站外非常瞩目。
她也看见了他,朝他挥了挥手。
这时手机响了一下,打来电话的人是白英。
她想起阿信说过的话,犹豫两秒,按了拒接,然后将手机静音,放进羽绒服的口袋里,抬头时,仍旧是笑意盈盈地朝他招招手。
阿信后面几乎是小跑过来的,到了她面前喘个不停。
冷青看着他脸上的汗,只觉得他这一天下来傻得厉害,再看他还打着石膏的左手:“李老师身残志坚啊。羽绒服哪来的?苏先生给你的?”
阿信将手里的礼袋递给她:“送给你的。”
冷青没有接,有些羞赧道:“你不要求婚吗?就这样求啊?”
阿信摇摇头:“不是求婚的,就是想送给你。”
冷青又笑了:“哪有人送戒指当礼物的。”
阿信见她不肯接,从袋子里拿出戒指盒,打开来,拿出戒指套在她中指上:“黄色招财,你戴着好看。”
冷青就这么睁大双眼看着他将那枚看起来至少三克拉的黄钻戴在了她的中指上,黄钻的成色很好,澄澈透亮,夺目耀眼。
钻石是好看啊,还是很稀罕的黄钻。
冷青脑子里那点扭捏在这颗夺目的黄钻面前一下子很没骨气地全消失了。
“李老师,你到底有多少钱啊?这很贵的吧。我算一算,他家白钻一克拉就得二十万左右,黄钻的话,你这颗多大,三克拉?”
阿信看她脸上浮现出来的着迷的光彩,当下觉得下午这一趟北京之行也不算折腾,什么都是值得的。
以前他不觉得钱有什么好的,这一刻是第一次发自内心觉得,有钱确实挺好的。如果他真的只是阿信,一辈子也许都买不起这样的一颗钻石,自然也就很难看见她脸上这样好看的神采。
“你喜欢就好。喜欢就好好戴着。”
冷青肉眼可见的因为这颗黄钻变得雀跃很多:“不对啊,你怎么知道买多大的?”
阿信笑起来,右手与她十指相握:“你这双手我握过多少次了,我要是连你的指围都握不出来,我这个画家也不用干了。我特意没有买无名指,买了中指的,就是想当做日常的礼物送给你。不是求婚,不用有负担。”
这话真是怎么听都动听。
冷青开心得原地跺起小碎步,满心欢喜地看着他:“李老师,我怎么觉得你今天这么帅。帅得有点过分了。我宣布你是全世界最会送礼物的男朋友。”
说罢,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飞快地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