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圣超先来到楼下的一间屋子久久不愿离去,鲁瑾好奇,空空如也的屋子有何留恋。
「古大哥怎么了,不舒服吗?」鲁瑾不解。
古圣超伤感地摇头:「我很好,我从记事起就住在这间屋子,只是回想起幼时美好的记忆罢了。」
恋恋不舍走出,古圣超带领鲁瑾上了楼,来到昨晚关押他们的屋子。
「这里就是我爹娘过去的寝室,我记得那间密室空无一物,我常常躲在里面玩捉迷藏,应该是赵寅虎杀害我爹娘后,将搜刮来的金银珠宝全部藏到里面,他死后其他人也就无人知晓了。」古圣超猜测道。
不过他只猜对了一半,只是知晓这个秘密的
其他人后来全部死于非命,阴差阳错将所有财宝都留给了他。
小楼后面是一片小菜园,此刻全部荒废,长满了杂草。
回到小楼前面,古圣超触景伤情再也坚持不住,跪下痛哭道:「爹、娘,孩儿不孝回来的迟了。」
鲁瑾思念远在船帮的爹娘,忍不住也落下眼泪,立在一旁哭泣。
不多时几人高举锄头和镰刀,小心翼翼走进院子查看,为首的正是客栈老翁。
「你俩,在这里哭什么,就不怕惊扰了厉鬼吗?」一个村民低声道,不时四下张望,生怕从房间里冲出什么东西伤害他们。
古圣超收敛着眼泪,抹掉泪水道:「厉鬼也是人,已经被我们赶走,这里不会再闹什么鬼了。」
「外面的那个人也是你们杀的?」另一人问。
古圣超点头:「正是,劳烦诸位将那人掩埋,从此镇子就能太平了。」
几个村民面面相觑,低声商量着退去。
古圣超见他们离去,起身愧疚道:「让妹子笑话了,害得你也陪我哭一场。」
鲁瑾红着眼道:「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想哭。」
「走吧,上楼歇息一下。」
楼上有桌椅,古圣超和鲁瑾坐下,都沉默不语各自想着心事。
鲁瑾有些疲倦,竟然昏昏欲睡。
「就是这里,他们杀了人还没有来得及逃走,我们几个一直在外面盯着。」
外面传来嘈杂声,鲁瑾一下子惊醒,抬头看到一伙官兵冲了进来。
「发生了什么?」鲁瑾恍惚间没有反应过来。
古圣超叹了口气道:「这就是典型的忘恩负义,当初闹鬼人人自危,每个人都在推诿,谁也不敢出头冒风险。如今咱们让镇子太平,他们就能邀功将杀人的罪名强加给我们,正好一举两得。」
见多了人间的冷暖和肮脏,古圣超心平气和并没有生气。
顷刻间,官兵已经上了楼,为首的那人持刀闯进来,盯着古圣超凶神恶煞道:「今早镇子发生命案,外面的那人是你杀的吧!」
「是我,怎么了?」古圣超坐着不动。
「呵,怎么了,跟我去衙门认罪。」那人抖动锁链就要上前往古圣超脖子上套。
「嘭!」
鲁瑾一拳将那人从门口击飞出去。
「我没有用力呀?」鲁瑾这才发现只是轻轻一击,一个壮汉就飞了出去,换做往常根本办不到。
「叫你们县令来,我只跟他说话。」古圣超平静道。
「你想造反,县令老爷岂是你一个草民想见就能见的吗?」另几名衙役还未明白怎么回事,仗着人多扑了过来。
古圣超也不为难他们,闪身躲避,一个一个扔到楼下。
「我再说一遍,叫你们县令过来说话。」古圣超立在二楼门口高声叱呵。
「你等着。」那些官兵见讨不到便宜,纷纷离去,临走时不忘放下狠话。
鲁瑾也觉好笑,问:「古大哥,你说县令会来吗?」
「会的,恐怕他只敢在镇子外指挥,命令这些官兵携带弓弩攻击我们。」古圣超太了解内幕。
「我们该怎么办,等着和官兵拼命吗?」鲁瑾功力大增,打架倒是不怕。
古圣超摇头:「这是我的老宅,不能再有损坏,我们到镇子外等县令。」
两人大摇大摆向外走,那些村民不敢阻拦,只是后面远远跟随,估计等时机向县衙报告。
古圣超假装没有看到他们,来到镇子外树下乘凉。
不到一个时辰,大批官兵簇拥着一顶四人抬的轿子,浩浩荡荡赶
来。
有村民从侧面跑过去汇报,朝古圣超这边指指点点。
不多时,所有官兵手持弓弩将古圣超和鲁瑾围在当中。
看他们笨手笨脚的样子,古圣超知道他们对鲁瑾构不成伤害,这才冷笑道:「叫你们县令上前训话。」
「死到临头还嘴硬,弟兄们,放箭射死他们。」刚才被鲁瑾一拳打下楼的那人高声下令。
古圣超远远看见县令的轿子掀起轿帘,一人探出头观望,旁边只有师爷陪伴,还有四个轿夫候命,并无其他官兵守护。
这里远离边境也无匪患,看来太平安逸的日子让他们懈怠了。
古圣超纵身轻轻一跃,便来到县令的轿前。
县令哪里见过这样的功夫,吓得浑身打颤道:「拦下他。」
师爷本是卖弄笔杆的文人,轿夫空有力气并无武功,哪里能拦下古圣超。
他大步上前抓住了县令的脖颈,将他从轿子里拉扯出来。
县令吓得魂飞魄散,腿脚发软站立不稳,瘫坐到地上苦苦哀求道:「好汉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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