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哪里?”丁莹关心道。
古圣超笑了笑,“柴房的柴草厚实,我对付一晚没有问题。条件再差,也总比在落鸦湾洞里强。”
丁莹过意不去,把床上褥子给了古圣超:“我有薄被就足够,柴草太硬,这个你垫在身下吧!”
“好吧!”古圣超高高兴兴抱了褥子,却不舍得离开,两人又聊了一阵子,丁莹顺便介绍了七星崖诸峰的情况。
直到夜已深,古圣超这才回柴房睡觉。
第二天清晨醒来,他来到屋外,见吕川和丁莹房门紧闭,不便打扰他们休息,先去谷底打理稻田,顺便摘了些青菜回来煮粥。粥已经煮好,房门依旧紧闭没有人出来。古圣超奇怪,平日里吕川此时也早就在晨练,并没有睡懒觉习惯。
他先来到丁莹房门前,轻轻叩门:“丁姑娘,起来吃粥了。”他连叫三遍无人应答,轻轻推门,房门应声而开。他小心走进去,里面空无一人,桌子上留了一张纸,只写了“珍重”两字。字体娟秀,分明是女孩子笔体。
古圣超顿觉不妙,他赶紧推开吕川房门,里面的人早就不知去向,桌子上也留了字条:圣超小友,我们不辞而别已在江湖,你绝非池中之物,假以时日必能一飞冲天,有缘自会重逢,后会有期。
是吕川的笔体。
捧着吕川留下的字条,古圣超恍惚间无所适从。
他自幼父母双亡流离失所,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报仇”。不论遇到怎样的困苦和磨难,都咬牙挺了过来,只为了那一份执着。大仇得报了无牵挂后,幸好遇到丁莹,互相帮助过程中,心中那份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让他重新获得对未来的渴望。吕川救了他,虽然坚持不收他为徒,但是父爱般的关心和照顾,犹如重生一般。
可是现在,那份父爱和美好的渴望都离他而去,对新生活刚刚燃起的期盼仿佛被冷水瞬间熄灭,降至冰点。
古圣超郁郁寡欢,坐在茅屋前树下胡思乱想,不饮不食望着远方傻傻发呆。哪怕是午后山谷中突然降下的疾风骤雨,也无动于衷,浇了个落汤鸡仍置之不理,好像身边的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
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眼间雨过天晴,烈日当空。他拢去头发上雨水,用潮湿衣袖擦了擦脸,想起了幼时曾经类似遭遇。
那时他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在这样冷雨浇灌下,本来就腹中无食更是饥寒交迫。后来他发着高烧蜷缩在街头一角,若不是有人见他可怜给丢了几个菜团子,也许早就一命呜呼了。就是那样艰辛日子,他也坚持着不放弃,现如今衣食无忧,又恢复了内力,怎么能如此颓废呢?
古圣超扇了自己两个耳光,自责道:“振作起来,你这样不思进取会让别人笑话的,再见到吕前辈,一定会被他耻笑,枉费了他老人家的良苦用心。你绝非池中之物,假以时日必能一飞冲天。”吕川字条上的留言,也给了他勇气和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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