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浅最讨厌的就是这样子的封爵,他自己的命都快没了,还为他的士兵着想,他是不是一点都不把自己的命放在眼里?觉得只要可以救他的士兵,他就能付出一切!
可是,这样的封爵为什么就不能多为自己着想?为秦浅着想一点点?
封爵知不知道,秦浅为了见他一面一路来受了多少的伤?
“不准出去。”她将封爵拦住,“你现在出去等于是在送死,所以我不准你走,你必须在这里等来援军,援军不到,你哪都不能去!”
“浅浅。”
“你别这么叫我,封爵,你若是真的在意我就听我的话,别出去,我们等援军,只要蓝城的援军到了,我们所有人都会没事的,你听我的好不好,我们别出去。”
她认真的看着封爵的脸,看着他深邃的眸子闪烁的冷光,就知道封爵早就已经下定了决心。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只要决定了要做的事,就不会轻而易举改变。
他想要为他的士兵争取最后一丝活下去的希望,就会拼上他整条命。
秦浅讨厌这样子的封爵,她祈求道:“你就听我一次行不行,你做的已经够多了,为什么还要为了别人去送死。”
“浅浅,你不懂。”
“我是不懂,我不是将军,我没有你这般大公无私,可你在做这些事情之前能不能为自己着想一下?他们的命是命难道你的命就不是命了吗?现在到处的水源都被污染了,你想要抢到干净的水源就必须和北军对上,双方交战肯定会死伤无数,你觉得凭着霍军现在的实力能和北军对抗吗!”秦浅厉声吼道。
封爵口口声声说让她在做事前考虑敌我实力差距,可这些封爵做到了吗?
她拦着路,就是不肯让封爵走。
也不知道是秦浅哭得太厉害还是封爵心软了,他最后答应秦浅留下来,在焰门山内等蓝城得援军过来。
但封爵却下令将所有还没有死绝的士兵抬到了一起,把仅剩的水分给了他们。
秦浅发现封爵的嘴唇都干了,脸色也特别难看,她问了张副尉哪里有水源。
张副尉说:“这座山的隔壁就有一条小溪,是从焰门山上留下来的。”
秦浅十分惊喜:“流动的水应该是干净的,或许可以喝。”
张副尉自嘲:“喝不了,那的水都是紫黑色的,被彻底污染了,带有剧毒,你没发现方圆十里连棵草都没有了吗?都是被那一处水源给污染的。”
“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出去的话还能拼死一战,留在这里,若是等不到蓝城的援军就只能渴死,相比起来我更希望战死。”
这才是军人的归宿啊。
而不是听秦浅的话留在这里苟且偷生。
真正的霍军,是不会像秦浅这样贪生怕死的。
所有人都想出去,只是,封爵听了秦浅的话要留下,他们得不到封爵的指示就只能留在这里一起等。
秦浅的心里非常不好受,她觉得,总该是有解毒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