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天边那血一样鲜红的朝霞,夏舒铮拍了拍坐下黑马,然后再看向了如同雕像一般伫立在前方的杨昭。
林子里面密密麻麻的排列着肃穆的骑兵,冰冷的枪刃反射着那绚丽的朝阳在林间闪耀出点点碎光,虽然只休息了两个时辰,但是战士们眼底全是兴奋的嗜血光芒。
等待着城门开启,等待那伫立在最前面挺拔如松的男人带领着他们冲往再一次的胜利。
杨昭看着那城头的兵士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半眯着眼睛四下看了下,然后走下城楼,手中长枪微微一举,等那城门吱呀呀的打开之时,用力举起长枪在马臂上一拍,黑马便如同箭一般的射了出去。
将门推开还在打着哈欠的兵士眼睛都没睁开就觉得自己好似翻了个个,天空在翻转然后看到了自己那个失去头颅的身躯。
浑源县城守兵并不多,一千人的守卫不到两刻钟就被收拾干净。
抢了粮食,污染了水源,烧了粮仓,没有任何停留,两万骑兵直接奔往广灵,那才是他们的目标。
从浑源往广灵县是一片高地山岭,沿途山峡逶迤起伏,峡谷两侧翠峰叠嶂,山泉潺潺汇集成流,各种形态的山峰耸立其中,林间春意正浓,山花开得正是一片灿烂,狐狸獐子等动物在溪涧中往来。
骑兵列队由早已经将路探好的斥候带领从山间小道疾驰,惊飞了一阵阵的山鸟。
杨昭策马跟紧了斥候,翻山越岭,飞跃山涧,马的速度一直不减,待到眼前忽然开朗,却是穿过了山岭,眼前就是广灵的壶流河湿地和广灵盆地。
“将军!”从山下跑上了一匹马,马上便衣斥候叫道:“广灵的驻军出城了!”
杨昭看了看广灵县城的方向,道:“就地休息两刻钟!喝水吃饭拉尿的快去!”
广灵的驻军有一万多,也是蔚州耶律齐部属,他们出城定是去支援蔚州,从金坡关穿越山岭去的新军只怕已经和蔚州军交上手。
“正好,不用我们攻城了。”夏舒铮吃饼喝水说话三不误。
杨昭一笑,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去攻广灵县城,前面两个城池打的是攻其不备,而且他算准了单符想吃他,就不会那么着急的围攻上来,但是广灵县城城墙坚固又和蔚州很近,他只想消灭他们的有生力量,不会去攻打那么麻烦的城池。
“这里风景不错,以后有空我带清羽来玩玩。”杨昭从马背上的布囊里拿出块饼子,咬了一口,也不下马,盯着山下道。
“你们还会回来嘛?”夏舒铮手顿了下,问道。
杨昭笑笑未答,他自小就生长在黑水关,在这里参与的大大小小战斗都有上百次之多,许多一起长大并肩战斗的兄弟朋友埋骨在这个地方,要说没有留念不可能,有些东西是已经融化到了骨血里,所以六年前,他义无反顾的回来,但是却差点丢了最重要的人,那是比他的骨血比他的命更重要的人。从十二岁起他为大周为黑水关拼了十多年的命,打完这场仗,对大周,对他身上背负的责任也算有个交代,日后,他只希望陪伴在那个人身边,生是她的人,死也是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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