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木驴,被拉扯得关节脱臼骨头碎裂的时间应该会比较久些,凌清羽痛苦的决定,点头。
“有意思,有意思,哈哈哈!”妖月大笑的道:“来,把那木床搬过来些。”
“住手!”被妖月的笑声惊醒,影十三睁开眼后看到的就是凌清羽那**裸血淋淋的身体,猛的窜到了栅栏边,吼道。
“哟,醒来了啊?小子,你这小****不错啊。”妖月心情很好的看了影十三一眼,笑道。
“你要做什么冲我来,放开她!”影十三目赤欲裂,叫道。
妖月冲他一笑,反手,手中的鞭子便抽上了凌清羽的身体,没了那嚼子,一声惊天动地般的惨叫从她嘴里发出。
妖月愣了一下,再抽了一鞭子,凌清羽便又发出一声响彻天地般的惨叫,然后身体也开始扭动起来。
“你叫起来还蛮好听的嘛?”妖月来了兴致,一鞭快似一鞭的抽了上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影十三住了声,知道他若再说什么,只会更加刺激到妖月,紧抓住那栅栏的手已经深掐进了那粗大的木棍里面,将头死抵在了栅栏上面,怒吼压在喉咙里,远超过以往任何一次如同心碎欲裂般疼痛从心口蔓延到全身,鲜血从他的眼角缓慢的流了下来。
“教主,教主!”门外一路喊过来的教众的声音让妖月停了下来,回头问道:“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
“燕一进山了。”教众喘着气道。
妖月的眼睛顿时一亮,丢了鞭子道:“今天便宜你了,走。”
妖月带头走了出去,走在最后的一个教众到了门口又溜达了回来,将凌清羽解了下来,扶到了栅栏里,然后又到旁边水桶里舀了两碗清水连同舀子都放在了一边,顺手拿起了地上的银票,晃悠悠的走了,还好心的将石洞的门关上。
影十三接住了凌清羽的身体,待那教众走后,拿碎布沾了点清水将一些碎渣子清洗掉,然后从石缝里拿出了那瓶药,将药粉均匀的洒在了伤口上。
他洒的量很多,凌清羽虽然痛的迷糊,仍然道:“多了…”
影十三咬着牙没出声,将药粉都洒好后,将那撕破的白衣撕扯成布条,给她包扎好。
药粉上了身,那凉意让凌清羽的痛感减弱了些许,模糊的眼睛便慢慢清晰,然后看见了他眼角边的两道血痕。
“十三?”那是血泪的痕迹,凌清羽轻唤了一声,心里不觉带上了酸楚之意。
影十三给她手腕上被绳子紧勒出来的伤痕上也洒了一些药,然后将她的手按在了自己心口上,低声道:“知道这里多痛嘛?”
凌清羽的眼神有些飘移,听得他带了自嘲的道:“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不觉转头看向了他,正好对上他凄然的目光,心里不自觉的弱了几分,低声道:“我也是想着,咱们轮着来的话,可以多支撑几天嘛。”就这么说两句,伤口又抽抽的痛,痛得她气馁的道:“我也知道,我撑不过多久,刚才我就想哭着求他了。”
如若不是那嚼子,我定然在那第一鞭还未抽下的时候就惨叫出来了,凌清羽心里轻叹,这样的痛疼不是说想忍就能忍得住的,身体本能的反应是无法用理智去控制的,昨日那三十鞭,你究竟是用多大的毅力忍受下来的?或者说,在红楼的你们,小时候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
“当家的,不要再这样了,可好?”影十三低头望着她,声音里面带上了恳求和苦涩般的泣意,道:“请相信我…影十三是你的护卫啊。”
凌清羽一愣,然后是一阵心痛,嘴唇抖着却说不出话来。
看着凌清羽因为药性慢慢睡了过去,影十三盯着她那胸口的伤痕看了许久,胸口的痛意让喉咙微甜,将那血腥咽了回去,影十三目光转向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