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一筹莫展之际,忽然见不远处的前面有烛光晃动,她心中一喜,小心翼翼的朝着那处亮光的院子摸索了去。
这个时候能够点燃烛火的肯定不会是奴才,因为奴才没有这个权利,而至于府里的其他主子就好办了,哪怕是那几个不争气的偏房都可以,她都有办法让她们心甘情愿的帮着她通风报信。
站定在窗外的同时,武青颜正想要伸手将窗户纸捅破,却见虚掩着的房门忽然由内向外的被打开,一个年迈的身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武青颜看着那抹熟悉的影子,忽然觉得心里有些发酸,在她的印象里,濮阳元老虽然年岁已高,但却仍旧意气风发,可是现在,才短短的几个月不见,他却好像是一招老了十年一般。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濮阳元老朝着这边看了过来,四目相对,濮阳元老瞬间老泪纵横,不过他毕竟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人,对这种大喜大悲已经习惯,不动声色的对着武青颜点了点头,随后转身又走回到了屋子里。
武青颜追随着他的脚步朝着屋门走了去,顺着濮阳元老留下来的缝隙钻进了屋子里。
才不过是刚刚双脚迈过了门槛,濮阳元老便是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我的儿啊!你总算是平安回来了!”
武青颜看着濮阳元老那湿润的眼眶,心里也是极其的难受,带着一种仿佛真的是女儿一般的亏欠,她缓缓弯曲的膝盖,跪在了濮阳元老的面前。
濮阳元老一愣:“你这是……”
武青颜先是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随后认认真真的喊了一声:“爹爹。”
不知道为何,濮阳元老对武青颜的这声爹爹似乎很是惊讶,又很是感动,拉着她的手就要让她起来:“起来说话,地上凉。”
武青颜却摇了摇头,跪在地上扬起面颊,看着濮阳元老的眼睛,没有半分闪躲的又道:“对不起,我骗了您。”
她真的是一鼓作气的将她是如何和长孙子儒商量蒙骗濮阳元老的事情,全都交代了出来,简直是比当年写毕业论文还要认真。
当然,其中考虑到了濮阳元老年岁大的因素,她不由得圆滑了许多的词汇,尽量让濮阳元老能够接受一些。
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早已摸索到了自己腰上的针包,她想好了,只要濮阳元老一个承受不住的倒地不起,她便马上给他施针。
只是,在她做足了准备,在她讲该说的都说完了之后,濮阳元老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怒意,生气,失望或者是难过。
他很平静……
对,平静。
这下,武青颜不平静了,不禁小心翼翼的问:“濮阳元老,您怎么埋怨我都好,想打想骂都可以,我知道欺骗您是我错了,但当时我真的已经无路可退。”
濮阳元老,在武青颜的心惊胆战之中,终是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他一直将她拉到软榻,让她安心的坐在自己的身边,才微微的露出了一丝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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