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荞点点头,看着孙柔有些憔悴的脸说:
“我不来,你就要白白冤枉皇兄了。”
“冤枉......皇上?”
“不错。我知道你宫里有宫女怀了孕,你心里不舒服,可这是与你一直不能怀孕,是同一件事。”
孙柔大惊,抓住花荞手腕问道:“我一直不能怀孕......是什么意思?”
“去红螺寺的时候,皇上还没有开始宠幸嫔妃,回来以后,他大多数时间都在你宫里对不对?也是因为如此,那宫女才能得了空子。”
孙柔有些丧气,扭过头去:“你是说,因为我一直没怀孕,皇上才宠幸的她?还是在我的床上?”
“你在红螺寺喝的茶,皇上在你宫里喝的酒,你就没怀疑过吗?”
“茶……难道,红螺寺里有些苦涩的茶有问题?我宫里的酒……”
“我在红螺寺的时候,就觉得茶水有些不对,可又说不上来。你不是也叫太医验过,里面并没有毒。这茶水里没有让人毙命的毒,连续饮七杯,却会令女人不孕。”
花荞有些内疚的说:“当时我也不明白,后来见到阿爹问起,他才告诉我,寺院用来净水的白矾,超过一定的量,便会导致不孕……”
孙柔脸色惨白,咬牙说道:“一定是皇后!那次,只有皇后没去。她真是很毒,先是放了一堆宫婢在各个宫里,再让所有的嫔妃都生不出孩子。而宫婢生的孩子,都可以是她的。”
“所以我怀疑,皇兄只饮了两杯酒,为何会醉到连人也分不清?他的酒里,会不会被做了手脚?三公主一哭,皇兄就醉了,你不觉得这事太巧了吗?”
孙柔有些不自在的说:
“他是和我解释,以为那是我……可我太生气了,他可以宠幸任何女人,但却不可以在我的床上……是我,误会了他?”
花荞握着她的手:“皇兄也很难,你不高兴,他也高兴不起来。皇后糊涂至此,还请你多体谅皇上。这个宫婢的孩子,一定要好好生下来,但决不能让皇后夺走。”
孙柔的眼圈红了,不再能生育,她无法接受这个现实,她可怜兮兮的看着花荞:
“白矾……真的不能弥补了吗?”
“我现在正在学医,我们一起找找,一定会有什么办法,可以把身子调养回来。不管怎样,你都要先开心起来,别在和皇兄斗气了。”
孙柔忍不住笑了:“难道,你是他请回来做和事佬的?他给你多少口水钱?我出双倍,你也去说说他。”
“好啊!那我就两头收钱,只办一件事。”花荞也笑了:
“皇兄已经不认我这个妹妹,我为啥还要去自找不快?在宫外逍遥自在不好?”
“你……和呼延锦成亲了?”孙柔有些好奇的问。
“还没有……”说到成亲,花荞害羞的笑了。
两人又说了几句,孙柔的心里已经好受多了,事已至此,只能想办法治病,同时,保住那宫婢的孩子,不让皇后夺了去。
花荞也告诉她,自己不会放弃,还会再想办法找到证人。
两人先后离开了花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