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以后破案可以找她帮忙,这比她在宫墙里头方便多了。
不过,这位老者是谁?应该是她师傅。看他刚才开颅剖腹动作如此熟练,不知剖过多少尸体才能练出来......
徐之锦见花荞收拾停当,赶紧将花有财父女送了出去。
他回来看见冯云成似笑非笑,假装没看见,只对着龚云说:“我们这就带你回去结案,你放心,不是你做的,绝不要你背。”
回宋庄的马车上,花荞将查出来的死因,对呼延锦解释了一遍。
呼延锦叹到:“若不是剖尸,这又要多一起冤案。以后你可能要忙了。”
“嗯?”花荞不解的看着他。
“那个冯云成看你的眼光,十有**已经猜到,你就是宝应长公主。他这个人,以后肯定会用这条,威胁你去帮他破案。”
花荞笑道:“不威胁我也去啊!”
回到宋庄,天地已经融为了一体的黑,黑暗中星星点点,那是宋庄里的灯火。
花荞靠在呼延锦温暖的怀里,已经睡着一阵子了,趁着师傅闭目养神,呼延锦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马车悄悄进了庄里,灿儿、小七她们都迎过来,花荞才揉着眼睛醒来。看见呼延锦她展颜一笑:“谨逸,刚才我梦见你了。”
“梦见我什么了?”
“我梦见你亲了我一下。”
花荞笑嘻嘻的下车跑了,呼延锦看着她的背影,不觉痴了。
宋庄的日子像山泉水一样清冽。
六月里,天气已经变热了,奇怪的是,今年雨水特别少。
门前的湖边,刘管家已经搭好了亲水台,可现在花荞坐在亲水平台上,感觉离水面好远。
“表姑娘,刚摘的桃子,送些给您尝尝!今年天旱,桃子甜。”
“谢谢您秦二叔!秦良和云霄上山去了,您要给他带话吗?”
“跟他有啥好说的?让他好好干......二叔就心满意足啦!”
看着二叔撑船走了,黑豆趴在花荞身后,尾巴左右晃着。
它已经习惯这里人说话都大嗓门,习惯不铺青石板的泥地,就是还有一点点,不习惯没有小高......
“阿荞,在和谁说话呢?”
“哦,秦良的爹,他摘了半船的桃子。”花荞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
推着呼延锦的刘管家说到:“今年北方天旱,结的果少,又容易长虫。不过会比雨水多的时候甜。”
“天旱?那蝗灾也不远了。今年的田税,不行就让他们缓缓。”呼延锦若有所思的说。
正说着,海英赶着车出来了,他和米青跳下车来,准备将呼延锦连人带轮椅,一起抬上车。
“快来!”呼延锦笑着朝花荞招招手。
花荞笑眯眯的上了车,小声问道:“我们去哪儿?”
“咱们把山后那一片荒地也买下来了,准备建个马场,养些好马。”呼延锦在花荞摊开的手心上,用手指轻轻挠了一下:
“今天那里只有我们自己人,咱俩骑马去!”
米青、米雷两兄弟,是张樾送过来的。他们的父亲本也是个四品的将军,谁知这次查留守司,被一并抄家免职,贬为庶人。
米青是张樾小时候的玩伴,想想这也告别仕途了,还不如到宋庄过得自在。
张樾一说,米青、米雷一拍大腿同意了。
兄弟俩在军营里就负责管理军马,他们一说,呼延锦就动了养马的心思。
米雷前天从兀良哈买回来了一批种马,兄弟两兴奋得不行,大明缺好马,这些马,比军营里的品种更好。
现在正是马的发情期,明年初夏,马场就有自己繁殖的小马了。
还有什么,比迎接新生命,更让人觉得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