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也是许久只见鸽子不见人了,看见呼延锦他俩就说:
“你们也是大胆,就在皇上眼皮子底下晃。幸好,他算是有心放了你们,单搜了京城,也没派人往外追。通缉令只有你呼延锦,花荞的画像可不能满街贴。”
张樾往桌上一看,笑道:“这晚餐,不比晚膳差啊!我要混不下去了,也来投奔你。”
“你别说,有人准备要拉你长兄入伙了,张侯爷去了,你们一家子还不都得去?”呼延锦漫不经心的说。张樾却停下了筷子:
“食不言,寝不语。是你勾引我说话的,你说清楚,谁要拉我长兄入伙?难道是汉王?”
“不是他还有谁?他曾秘密联系了一些武将,特别是和他一起跟着太宗皇帝打南京、北伐的武将。再说,你长兄本就与他关系不错。”
“所以,你还给皇上捅了个马蜂窝?你知道吗?大殿上天天在斗嘴,一些大臣本就是在骑墙,现在见皇上拿汉王没办法,态度就更不明朗了。”
张樾给自己倒了杯酒道:“内阁大臣就天天劝皇上将汉王治罪,另一些就天天说不可。我就不知道,皇上顾忌些什么?”
“汉王是他嫡亲叔叔,一不攻城略地,二不残害官员、鱼肉百姓,汉王随先皇征战多年,对太宗皇帝还有救命之恩。你说,他一个晚辈,如何不顾忌?”
呼延锦拿起酒杯与张樾碰了一下,狡黠一笑:
“汉王现在不是想造反吗?皇上何不欲擒故纵?”
“哦?你又有什么馊主意?”
呼延锦哈哈笑道:“吃完再说!”
待了两个时辰,张樾匆匆回了京城,呼延锦也带着花荞回了三河县,而林龙枫,已经将“太岁锦囊”交给了刘同知的内人。
果然如呼延锦所料,不出三日,“化太岁”便来了位客人,他一脸虔诚的看着林龙枫道:
“林半仙,本人便是刘致远,特从乐安赶过来,还望您不吝赐教。”
刘致远的密信,是他亲自送进京的,张樾费了些心思才截了下来。转到呼延锦手上的时候,他正和花荞一起在看他新得的银面具。
“师兄,我也要一个,带上面具,便不知道我是男是女了。”
花荞笑嘻嘻的将面具带在呼延锦的脸上。蒙上了半边脸,呼延锦本来就英俊的脸上,多了几分神秘和冷酷。
呼延锦心中一动,花荞这句话给了他启发,他笑道:“好,不但给你做,还要给李赫、海明......他们一人做一个。”
花荞眼睛一亮:“不错,这就成了分身幻影,叫人分不清到底有几个银面玄衣客。谨逸,你已经改用三棱鞭,不如把软鞭给我,教我用软鞭吧?”
“你肯学软鞭?”呼延锦又惊又喜。
“我不是你呼延家的媳妇?不能学呼延鞭?还是你不肯教?”花荞朝他翻了个白眼。
呼延锦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将花荞揽在怀里,吻了吻她的脸颊,笑道:“那你可不能怕吃苦,我这个师父很严的。”
花荞抿嘴笑了:“怕吃苦还做得成银面玄衣客?”
他的手指,在桌面刘致远的那封密信上敲了敲:
“银面玄衣客?今晚我就出发去乐安州,到汉王府里去做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