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却笑道:他与皇祖父不同,他没有这个魄力。
散朝以后,呼延锦刚刚走到大殿外面,就遇到海华。
海华端着一叠奏呈,差点撞在呼延锦身上,他躬身道歉时说:
“大人,重华宫出事了,有人诬陷大公主私通。”
“张樾还在后宫吗?”
“小的不清楚,您找个借口别出去,小的去找王欢。”
海华躬身进了大殿,呼延锦不动声色的站了站,转身也进了大殿:
“启禀陛下!”
朱瞻基接了奏呈正在翻看,听见声音抬起头来,笑道:
“呼延?还有事?”
“是。臣的管家认得易呈锦,他昨日在东市,看见一个极像易呈锦的人,唯一不同的是,那人脸上多了一道疤痕。
臣想,是否应该将此疤痕也画在像上,让卫军查验时,亦不要放过。”呼延锦认真回答。
“来得好!此次正好灭了这个隐患。萧忠,去拿张通缉画像。”
朱瞻基对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堂弟,不是很在意,但有汉王在明,易呈锦在暗,自己难保不会阴沟里翻船。
“呼延,你来得正好,你们呈上来的清军伍的部分数据,朕已经看了,很好,春假后让他们继续下去查。今后,以这个数据为基础,每年清查一次。”
“是。说到清军伍……皇上,您仔细看看,徐之锦那一份报告最为详尽,他的整改办法也最有效。”
“嗯……确实如此。看来,这个徐之锦还是有些本事……”
说话间,萧忠拿了一份易呈锦的通缉令回来,呼延锦便上前,拿笔在他脸上添了一笔。
这时,有侍卫进来报:“启禀陛下,贵妃娘娘有要事求见。”
“进。”
孙贵妃进殿一看,只有呼延锦一位大臣,也不避讳,直接说到:
“皇上,后宫出事了。有人带了个外臣进去,说是宝应长公主与人私通。事情因安成大长公主而起,皇后却只是一味顺着安成,现在还惊动了太后和太皇太后……”
“都在重华宫?那朕过去看看。”
“正是。您若是不出面,宝应才回宫多久?她还陪着您在南京不少日子。后宫里这些事,她一个姑娘,如何应付得了?”
孙柔这么一说,皇上也觉得花荞势单力薄,被这些女人无故欺负,实在可恨。皇后身为后宫之主,竟然不能制止这些事!
“皇上既有要事,微臣告退。”
呼延锦提醒皇上,他也在。
可皇帝就像忘了,他是花荞师兄一样,点点头道:“退下吧。”
起身和孙柔一起去了后宫。
呼延锦只好磨磨蹭蹭,在殿外等着海华。
“大人!大人!”
呼延锦一看,是太后宫里的王欢,他急忙走了过去。
“没事了,大人。长公主机智,已经将那男人,交给张大人送出去了。是兵部的吕熊,他是被骗进重华宫的,张大人放了他。”
有了王欢这话,再加上皇帝也过去了,呼延锦这才惴惴不安的出了宫。
站在金水桥的这一端,呼延锦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没有花荞的府邸,也就不是家。
而花荞在宫中,也不是安稳之地。师傅已经出城了,自己唯一要做的,就是找到易呈锦,杀了他。
呼延锦大步回府。
不多时,一个劲装青年,带着位随从,两人骑着马,从公主巷奔了出来。
青年身后的玄色大氅,随风恣意招摇,他要去找丐帮、找郑宽。
他们能帮他,找到易呈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