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占有她,蹂躏她,他再一次放出了他心底那头狂暴的野兽。
明珠惊惧而麻木的看着,在她身上起起伏伏的男人,时近时远的血红眼睛,仿佛是在攻陷、在毁灭。
而她,只有屈辱。
易呈锦的两个妾是与他一起跑出南京城的,赵莹的父亲、哥哥都跟着一起逃了出来。先一步去广州南澳岛寻宝的,就是赵莹的哥哥赵曦。
他并不缺女人,他只是需要发泄他的不甘与恐惧。
明珠听说他要送她回朱瞻基身边,心里激动了好久,她终于有机会去和他......道别。
明珠进了宫,就开始让宫女为自己拿来脂粉,精心打扮。这些天来心里的委屈难过,和对他的思念,交织着摧残着她不再青春年少的脸。
“明珠姑娘,你好美!”
“是吗?我怎么觉得孙贵妃才美。”
“是不同的美。贵妃娘娘典雅大方,明珠姑娘更妩媚......”
“妩媚啊……”
刚刚抿上红唇,外面就传,皇上驾到。
明珠连忙起身接驾。
明珠的美,让朱瞻基觉得刺眼,她一直就是这样迷惑自己的吗?当年的春马场,若不是花荞,自己已经中招了吧?
她求自己把她带进宫,就是想接近自己的皇祖父?
朱瞻基心如刀割。
“起来吧。朕......有多久没见你了?”
“回皇上,已经八个月了。”这个数字让两人都心痛。
“你为什么不在宫里等朕去找你,偏要躲起来?难道宫外还有比朕更重要的人?”
“不,不是......是明珠什么都做不好......”
朱瞻基走过去,牵起她的手,这是一只弹琴的手。每次抚摸自己的时候,他都感觉她的手,如柔夷,若凝脂,让他心潮澎湃。
“你的手还是这么漂亮,说明你没受什么苦。”朱瞻基又淡淡的问:“还有男人,像朕那样喜欢你的手吗?”
明珠心里一惊,这不是她想象中的久别重逢。也对,他是从风月场里将自己找到的,难免会有这样的猜疑,可自己......
明珠低着头不敢看皇上,只听他又追问:“赞它的那个男人,是不是易呈锦?嗯?齐明珠!”
她脑子“嗡”的一声响了,不,这是自己今天要告诉朱瞻基的话,他怎么就知道了?难怪他接自己进宫,原来是要问罪!
“陛下,您听明珠说,明珠并没有骗您,明珠是想刺杀太宗皇帝,他杀了明珠一家。可明珠从未迁恨与您,明珠对您的心,日月可鉴!”
“的确,你有的是机会杀我,却一直没有动手。那是因为,你还能从我这里得到,易呈锦想要的消息。对不对?!”
朱瞻基身材高大,浑身上下有一种上位者的威严,他逼近明珠的时候,让她有种窒息的感觉。
他忽然伸手将她抱起,向内殿的床上走去。
“陛下......不要......”
齐明珠突然惊慌起来,不能上床,那是她准备了结自己的地方。
朱瞻基将明珠扔在床上,自己欺身压了上去,小声问到:“你什么时候学会,对朕说‘不要’了?”
忽然,他脸上挂着一个苦笑,离开了明珠,站直以后,他将从枕头下面摸到的匕首,扔在身后萧忠的脚下。
明珠这才看见,皇上抱她上床的时候,萧忠一直就跟在后面。
这不是要上床,是要搜床。
明珠绝望了。
“我不是要杀您,陛下,明珠那么爱您,怎么舍得杀您?这把匕首......”
解释就是狡辩。朱瞻基冷笑了一声,转身便走。
“不,陛下,求您不要走,明珠还有话......没……”
齐明珠见朱瞻基要离开,急忙从床上跳下来,想冲过去从后面抱住他,她话还没有说完,她得告诉他,易呈锦正等着呼延锦带花有财过去,就是那个预言家。
然后,呼延锦还要来刺杀他。
可惜,她已经没有机会说出这两件事了,萧忠见她扑过来,哪知她还有没有武器?抬手一剑,将她刺了个穿心。
朱瞻基听到声音,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正想回头看看她,眼光却落在地上的匕首上。
他暗暗叹了口气,头也没回,抬脚走了出去:
“悄悄抬出去埋了,别让易呈锦察觉。”
外间垂手敛目的一个小内侍,也悄悄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