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公主,失贞又怎样?将来嫁出去,驸马敢说一个字,我就割了他的舌头!”
她是嫡公主,她宁愿刚才那个和她疯狂的男人,是从不拿正眼看她的张樾,也不愿意是这个没家世的穷小子!
京城贵女圈里,宁愿嫁没落贵族,也不愿嫁白手起家新官的贵女,大有人在,她丢不起这个脸。
女人真可怕,除了花荞以外。
张樾同情的拍拍井源的肩,看了一眼花荞,转身走了出去。
花荞更没心思在这里待,跟着张樾出了院子。
“舅公!”
“嗯?”
“谢谢你……替我阿爹隐瞒……”
“我什么也不知道,隐瞒什么?不过……”他停下脚步,摸摸鼻子,一脸坏笑道:
“他既然可以预知未来,我倒是想去问问,你最后嫁给了谁?我还有没有希望?”去听书网
“啊?”花荞瞠目结舌。
张樾心情终于好了,哈哈一笑,背着手大步走了。
嘉兴果然消停了许多,初二、初三两天,都躲在自己屋子里不出来。
太后以为是小姑娘觉得寺庙无趣,也就由着她去。
倒是那个老实的井源,总是担心嘉兴想不开,万一寻了短见,自己岂不是一辈子良心不安?
嘉兴的院子旁边,有一座流杯亭,名叫猗轩亭。
井源这两天的空闲时间,都坐在猗轩亭里发呆。
花荞和呼延锦去了一趟更远的后山,两人牵着手,在萧瑟的北风中,却并不觉得寒冷。
后山没人居住,基本都是松树和杉树,虽然还是绿色,已经是属于冬季的灰绿,林间也积了厚厚一层松针。
花荞捡了地上干枯的松果,像掷飞石一样掷出去,可干松果太轻,加上山风一吹,更是没了方向。
“你再来,我帮你!”
呼延锦的松果带着内力,将花荞的那一个,飞快的打了出去。花荞开心的笑了。
“阿荞,快看,那是什么?”
呼延锦拥着花荞,手指着头顶的树枝。
“哪儿?什么也没有啊?”
呼延锦捡起一个干松果,轻轻朝上扔去。
“噗!”
一直红松鼠差点从树枝上掉下来,它手忙脚乱的抓住树枝“呲溜”一下跑得没了影。
两人都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
“阿荞,明天寅时我先走,张樾说,你们卯正出发,回到京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见面……”
“我……我会去乾清宫给父皇请安……”
呼延锦笑着把她搂在怀里:“好是好,可以看上一眼,只是要花好大力气,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去抱你。”
花荞想起那日在乾清宫门前的碰面,确实是连一句话也说不上,呼延锦隐忍的笑,让她心中暖暖的疼。
山坡上没有路,下山比上山更难。
呼延锦挡在她前面曲下膝,笑道:“上来,我背你。”
“今天……我穿的袄子厚……”
“我不说你重。”
“你已经说了!”
“好好……你像片羽毛一样轻。”
“我还没上去呢!”
“上来了吗?”
“上了啊。”
“我怎么没感觉?比羽毛还轻……”
不用看,呼延锦也知道,花荞在背上笑得花枝乱颤。
“抱紧我,我带你飞!”
呼延锦提起真气,脚下跑了起来,加上又是从坡顶向下跑,花荞只看见,松树在身边快速的擦着他们向后退。
“谨逸,我们飞起来了!”
总有一天,我会带你飞出皇宫,飞出京城,飞到属于我们的地方。
和你一起醒来的每一个清晨。
只有爱,没有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