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樾大张旗鼓的走进了花荞的院子,掩了门,也不见声响。
青芽赶紧让小和尚,将下了药的茶水端过去。却不知,小和尚早把两院的茶水调了个。
“青芽,你快过去看看,他们喝了没有?”
今天吃的粥特别的咸,嘉兴觉得口干得很,顺手就倒了桌上的茶水喝了一杯。
青芽还没有回来,嘉兴就已经觉得一阵心跳燥热,仿佛有一只手,正伸到身体里挠她的心。
正无处可以开解,嘉兴跌跌撞撞到门口想去叫人,却不小心摔倒在地。这时候她已明白,她的茶水里被做了手脚,应该就是金合欢。
她心慌意乱的叫着:
“青芽!青芽救我!”
井源正带着一队金吾卫从门前走过,见嘉兴半躺在门边,赶紧过去帮忙。
可嘉兴这时候已经手脚发软,半解衣衫,哪里见得人?她叫到:“井大人,只你一个人进来!”
井源只好让金吾卫士兵等着,自己过去扶着嘉兴坐起来。
“井大人,你去替我倒杯茶。”
井源依言到桌上倒了茶,可递给嘉兴时她却不接,只直勾勾的看着他:“你替我喝了。”
井源不明其意,可对方是公主,又不好违拗,只好一仰脖子,将茶水喝了下去。
一边是嘉兴拉着他,一边是肚子里的邪火推着他,两人再无禁忌,相拥着滚倒下去。一时被翻红浪、帐卷青波,无病呻吟、无师自通。
可怜正直热血、一心报国的井源将军,控制不住自己,做出连自己也不齿的事情。
再说青芽在花荞窗边等了半天,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
忽听有人叫到:“有贼!”
一下子跳出几个锦衣卫,讲她拿进了屋里。
屋里只有张樾一人,他瞟了青芽一眼说:“大公主没等到,却等来个小贼,回头少了东西,本官岂不是脱不了干系?陷害朝廷命官,给我绑起来!”
青芽慌忙叫到:“冤枉啊,张大人,小的是二公主身边的宫女,并非小贼!二公主叫我过来看看,大……大公主回来了没有……”
“哦?是吗?本官坐了半天口渴了,去给本官倒杯茶。”
青芽看了一眼桌上的茶壶,这茶有药,她哪里敢去倒!
正在哆哆嗦嗦,张樾举起茶壶捏开她的嘴,朝她嘴里倒去,青芽反应过来正要挣扎,张樾将茶壶一丢,大笑着走出门去:
“将她轰出去,别脏了大公主的地方!”
青芽捏着自己的脖子,跌跌撞撞的跑回二公主的院子,边跑边惊慌失措的喊:
“公主!公主救我!我被下药了!”
推门进屋她惊呆了:明明是自己被灌,喝了药茶,公主怎么扒光了衣服滚在床上?
而且还有一个男人!
再说张樾,本来乐呵呵的走了,走出十来步,突然停下来问旁边的锦衣卫:
“刚才我怎么看见二公主院子门口有人?”
那锦衣卫挠挠头答:“是有啊,几个金吾卫,没什么奇怪,大概是巡逻到了那里。”
“糟了!”
张樾没有想到这一出,急忙带着人过去。
那几个金吾卫还满腹疑虑的站在院子门口等井大人出来,突然看见锦衣卫过来了,忙立正行礼。
“你们几个鬼鬼祟祟站在这里做甚?”
金吾卫连忙答到:“回大人,并非鬼鬼祟祟,我们光明正大的在等我们家大人。”
“你们家大人……在里面?……多久了?”
金吾卫面面相觑,犹犹豫豫的说:“好像,有一盏茶的功夫了……”
完了!井将军肯定是以身殉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