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男女不同席,他们真要在一起吃饭,还不被春喜骂死?
“大人。”
花荞还在想着方琬琰来吃饭的事,忽然听见春喜、秋悦她们在请安。
只见呼延锦匆匆从外面走回来,他朝那几个宫女点点头,伸手拉起花荞的手就往东院里走,春喜刚想跟着进去,站在门边的小高先她一步关了门。
“你!”春喜怒目而视。
“我。”小高似笑非笑。
“阿荞......我今天就要走......今天詹士府收到飞鸽传书,说附近的几支队伍正向官台山集结,估计是要有行动了。情况有变,皇太子已经准备让福建卫发兵......”
呼延锦握着花荞的手,双眼热切的看着她:“你等我,等我回来,最快五月,最迟六月,赶在皇上回朝以前,我们远走高飞。”
“谨逸!我等你......你要照顾好自己......早点回来......”
花荞没来由的一阵害怕,大滴的眼泪涌了出来。呼延锦将她搂在怀里,低头吻着她的泪痕,心痛的低语到:“傻瓜,不要哭,哭得我的心都乱了。”
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深深的吻下去。
花荞也热切的迎上去,两人的唇如同一枚火烫的烙印,将这一刻的不舍不安与不忘,统统烙在彼此的心里。
“我要拿你怎么办?恨不能将你揉进我的身体,永远都不分离......”
“我在,我在你的身体里,留下的是我的躯壳,直到你找到她,她才能够复活。”
花荞替他收拾衣服,忽然看见衣柜底下有个新刻木头人像,拿起来一看,那是长大了的自己,她笑道:
“你送我一个五岁的,自己留着个十五岁的,我不依!”
呼延锦正在收拾他的武器,回头看见花荞手里的小木偶,伸手拿了过去,顺手塞在自己怀里:“这个不能给你。等我回来,给你雕个我的像,让你天天抱着睡觉。”
“你回来我还要木头人作甚?天天抱着你不就得了?”花荞哑然失笑。
呼延锦一听这话,忽然放下手里的东西,抱着坐在床边的花荞滚到床上:
“是你自己说的,要天天抱着我。”
“嗯,我愿意。”
呼延锦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花荞的鬓角,那里长着少女才有的细细绒毛,他轻轻吻了吻她的唇角,认真的说:
“现在我还什么都给不了你,所以我什么也不能要。”
“你都给我了呀,你的俸禄米粮、钱庄契票,还有竹林雅居的投约,咱们好有钱。”花荞也真正的回答。
呼延锦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苦笑道:
“不是让你需要用钱的时候才打开看吗?哪有你这么猴急的。再说,钱财算什么,都是身外之物。我说的是,现在还不能给你一个确定的未来......”
“我知道。”花荞垂下眼帘,说:“我还知道,我们再不开门,春喜就要冲进来了。”
两人笑着起来整理好头发衣衫,拿着简单收好的行李,一前一后的走出去。
小高已经牵着乌云在门口等着了,同去的两个司直郎,也等在旁边。
“我把花荞的安危交给你了,有事去找徐大人,他会帮你找到皇太孙......”呼延锦接过缰绳,看着小高一字一句说:
“用你的性命担保,保她无虞。”
小高什么也没说,只将左手握拳,轻捶在自己的心口上。
呼延锦上马朝花荞挥挥手,千言万语,无声有声。看着他们渐渐走到了胡同口,老军也出来向他行礼。
花荞推了一把小高说:
“还愣着干嘛?牵马,我们去送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