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赶车的阿瓜叫了起来:“哎呀,真是晦气!”
“怎么了?”车上那个小好奇赶紧掀起帘子往外看,只见前方一大片厚厚的乌云,正携风带雨的滚滚而来,巨大的雨幕就在眼前。
“小高,把马拴在车上,你赶紧上车。”呼延锦招呼到。
等到小高上了车,雨也过来了,电闪雷鸣,甚是吓人。
“大人!这一带都是平地,树都没有一棵,再走下去就真的要天打雷劈了!”阿瓜在前面死死拉进了缰绳,生怕两匹马被雷惊了。
“看右边!右边有个村庄,先过去避避雨!”呼延锦把窗帘子遮上,他也已经被吹了一脸的雨水。
阿瓜毫不迟疑,赶着马车就往村庄里跑。村子看上去不大,进村的路只有一条,这也是村子里的主道,房子都以这条主道为中心向两边呈扩散分布。
整个村庄,在暴雨中瑟缩。
“靠边,随便找一家敲门,躲一躲再说。”呼延锦手上撑着披风,遮在花荞的头上。马车虽然不漏水,可从窗帘、门帘飞进来的雨水,挡都挡不住。
小高冒雨跳了下去,他跑到最近的一家去敲门,刚一使劲叩门,发现院门是开的,他回头看了一眼马车,推门走了进去。很快他又回头上了马车。
“里面没人?”
“有人......不过,里面再办丧事,一排的棺材......我们还是换一家吧。”小高刚才进去看也吓了一跳,正堂已经改成了灵堂,外面雷雨交加,里面挽帐丧幡,还有一字排开的四口棺材。
“一排棺材?这么诡异?难道是灭门案?师兄,要不我们进去看看吧。”
呼延锦苦笑,别的姑娘听到棺材死人,都吓得要命,就他的姑娘,听到哪里有非正常死人就来劲。
反正门没关,四个人就从门口朝着灵堂跑去。
“你们......是什么人?怎么闯进来了?家里办丧事,不接待投宿。”
灵堂里除了死人,还真有人,是个年轻小伙子,看上去不超过二十五岁。他全身披麻戴孝,应该是这家的直系亲人。
“主家,雨太大了,我们就是想进来避避雨,等雨小了就走。”阿瓜上前解释道,他掏出九枚铜钱,放在祀台的香炉前面,双手合十拜了三拜。
那披麻戴孝的小伙子见他行礼,也不好说什么,又坐回地上,闷闷的说:
“既然你们不忌讳,那你们就请随意吧。”
四口棺材都是盖着的,花荞过去问道:“这位小哥,这是出了什么事,一下子走了那么多人?报官查过死因了吗?”
“报官?我们这里归南皮县管辖,我常年在外谋生,收到消息赶回来的时候,父亲、姐弟都已丧命,母亲也......只过了两天就闭了眼。
我觉得事有蹊跷,报到南皮县衙,县衙来了两个虞候,看了尸体,又向邻居做了询问,便断定,是我家撞了邪,是被鬼索命,这才一连死了四口人......”
那小哥说得满脸绝望,他母亲死之前,他是和母亲见了面的,从母亲的叙述中,家人的死确实蹊跷,和传说中的“鬼剃头”一模一样。
“鬼剃头?”花荞诧异的叫到,她看着那小哥,诚恳的问道:
“我可以打开棺材,看看你家人的尸体吗?”
呼延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