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开国公能忍让,但因为自己而让子嗣甚至都只能以一直之名告知于世,甚至还要隐藏一身智慧与天赋与故做愚蠢的而活的话,开国公的心里是有一道坎子的。
尤其是朝元会时,见到自己这么多难的忍耐与付出全都一无所获后,开国公便彻底对汉皇室失去了期待。
所以那么多年的忍耐让心中也有了憋屈之后,现在见到自己的儿子蜕变到如此地步,开国公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自从陈锡康懂事时,开国公便一直让其人隐藏自己,所以这么多年过去,开国公害怕自己的儿子会因为多年的隐藏而走不出来,直到现在,开国公看到了一个意气风发,目光如电,丰神俊朗,大有争天下之帝的人中龙凤!
虽然要谈之后的及冠之时,不管大军凯旋,收入江南之地,乃是值得庆祝之事,所以第一夜,回到府上的众人也没有谈及其他事情,只是热闹的庆祝了一番而已。
而随着陈锡康又一次回到西陲,并渐渐有了于及冠之日要于西陲之中祭祀天地,以自立西陲之中的风声走漏出来时,大明宫中,察觉到了一些不寻常的宋恒心情也变得有沉重起来。
没有去找到琴师韩商如,也没有去找丞相李瑞,此时的宋恒正于宫中与晈太后相谈。
陈锡康要于西陲自立为王一事没有任何好谈的,所以宋恒便来找自己的母后倾诉心中不安了。
宋恒这些倾述之言本该是对先帝宋开阳所说,可先帝不问政事,整天沉迷长乐宫后,就另当别论了。
“陈锡康于江南之中接连征战,直到把江南占为己有之后才决定于西陲之中与立王之事高于天下,心中所图不小。想来是想要以江南之胜利来为西陲为自己造势。”
宋恒话音落下时,晈太后在娓娓道来,枕在双腿上的十指上带着贵重精致的饰品,在明亮的光辉下闪亮着。
“恒儿何尝不知母后所说,可江南已败,便是十二赤旗之中的褚将军也战死城中,陈锡康要以此立威,已经不可阻挡了。”说到这里时,想到陈锡康激将以江南之事而谋名造事,自己却又无能为力之下,宋恒也有些惆怅起来。
“恒儿何处此言?你可是汉帝,天下共主,凡是所想之事,岂有不可成就之理?那陈锡康想要立威,那便让他立威不成不就是了?”
心中正踌躇满志时,听到身前母后这意味生产的话,宋恒也来了兴致。
“母后这话怎说?”
晈太后的身后,残公公恭恭敬敬的站着,只是在听到太后想一西陲关武之地之名而在西陲陈王及冠之时做事后,其人眼中也有不一样的光芒出现。
而母子二人细谈着如何让陈锡康在及冠之时出糗时,长乐宫中,音乐与舞蹈都停下,变得安静的宫中,先帝宋开阳只是怔怔的看着天空中的一轮明月。
想到之前丞相也认同了自己的猜测之后,先帝心中便始终有一块石头悬着。
“要是在两年前的话,锡康及冠这般重要日子,我该是早早到了沐平中了。”先帝淡淡出声时,像是在感慨,又像是在怀念。
无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