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珩这才离了离她的唇。
孟娬轻轻喘着,唇边轻勾,眼里迷离,极其的妩媚勾人,轻声道:“我去给你备衣。”
只是刚一转身,便被殷珩直接抱起朝床榻走去。
他将她放在榻上,低语道:“躺着,我自己去。”
孟娬便看着他自己去衣橱里拿寝衣,而后去盥洗室洗漱。
不消片刻,他便回来了,熄了房里点着的一盏纱灯,在床榻外侧躺下。
他伸手来拥她,她几乎同时往他怀里靠。
孟娬脸贴着他胸膛,道:“以往查探消息时都来得快,这次却迟迟没有动静。要么是这无面销声匿迹得太彻底,要么是……”
殷珩亲了亲她的额头,低低道:“要么是什么。”
“不是说无面人有一特征么,头戴铁盔,大家去查探时想必也是照这一特征去查的。可如果那铁盔是可以取下的呢,谁也不知他们长什么模样,取下之后便与普通人没有任何差别,还如何找?”
殷珩道:“你猜得大致无差。”
孟娬诧异地抬起头,道:“已经有眉目了?”
殷珩道:“无面人的头盔有特定的钥匙,可以打开机括取下来。取下后可以收拢成一只铁球,方便携带。”
孟娬先前还一直在想,若是头盔可以取下,与普通人无异,那他们的头盔又该如何携带和存放?那么大一只,不管怎么存放都会十分显眼。
现在殷珩所言,倒完美地解释了她怎么想都想不通的这一点。
无面人的铁头盔虽然显得笨拙,可比一般的蒙面黑巾好使多了。蒙面黑巾可以随时揭下来看一看对方的真面目,但头盔不能。
可见这个组织的头目心思多缜密。要是无面在出任务的过程中失败了,不管生死,都不会有人知道无面的真面目。
孟娬心想,看样子还是得抓住一两个无面,才能更详细地了解这个组织。
第二日,崇仪和崇孝带回来一具尸体。
尸体身上所着黑服,与他们的一模一样。
堂上的气氛有些凝固。
崇仪绷紧着身体,一手死死抓着剑,一手的拳头未曾松过。她紧紧咬着腮帮子,面色发白。
孟娬眉头也一阵一阵地锐跳。
崇孝沉声晦涩地禀道:“属下在河边发现的。”
尸体上盖着一层白布,殷珩走到旁边,崇孝揭开一半白布,露出白布下面的半个尸身。
尸体身上严重负伤,而脸上的伤痕也清晰可见。崇孝找到他时,他身体在河岸上,头颅却被泡在了水里。
也不知泡了有多久,严重发胀不说,脸上的伤口被流动着的带着泥沙的河水持续冲刷,而且大概还被河里的什么东西啃噬过,已经是面目全非。有的地方见了骨,有的地方皮肉被洗得胀白,连眼珠子都少了一只,形容十分可怖。
殷珩沉着神色,道:“去把老柴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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