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咸对她是咬牙切齿,道:“怎会有你这般不知羞的人。”
等到崇仪终于脱开双手,第一时间当然是揭下覆着眼睛的发带,这时崇咸已经穿好了长裤。
只不过他衣衫却没来得及系好,衣襟开敞着,露出结实的胸膛肌理。
也正是因为崇咸顾着穿衣,不能让她看见,她才有机会挣脱他的钳制。
崇仪本来是很火大的,可是当她的眼神接触到崇咸的胸膛及肩膀时,目光却生生顿了顿,要发的火气像是被突然掐灭了一般,没有发出来。
她蓦然伸手去摸他胸膛上的疤。
崇咸身形一滞。
那是新添的伤痕。
一时间盥洗室内的空气仿佛也跟着凝滞了一样。
崇仪从他胸膛上摸到肩膀上,一共有数道伤痕。
崇咸呼吸紧了紧,不得不截下崇仪的手,低声道:“别摸了。”
崇仪仰头问他,“这是新伤,你这次出门受伤了?”
崇咸道:“一点皮肉伤。”
崇咸虽然不准她摸,可她眼神紧紧盯着,道:“你不是很能耐么,别人怎么砍得到你。”
“再能耐也架不住对方人多。”他背过身去把衣带系好,又捡起地上剩余的衣裳,滚了滚喉头道,“别看了,你看得我伤口又烧灼着痛。”
崇仪问:“是不是里面没愈合好?”
崇咸道:“你先出去。”
崇仪道:“要是里面没愈合好,得去找老柴重新切开……”
不等她说完,崇咸一声不吭地转回身来,然后把崇仪推出了门外,再利落地关上了门。
崇仪站在门前反应了一会儿,不由怒从心起,道:“我好意关心你,你却当驴肝肺,连话都不听人说完!我他妈真是中了邪了,怎么会关心你这种……”
不想,话又没说完,门忽然又开了。
一只手再度伸出来,捉住她的手腕,重新把她拽了进去。
他把她困在阴暗的角落里,身体和声音,仿佛都已绷紧隐忍到了极致,道:“是你自己不走的。”
……
崇仪这一进去,许久才出来。
她一边快步往外走,一边抬手用力擦着自己的嘴唇,一边眼里闪烁着微光,细碎地骂道:“妈的,下次老子偷光你的衣服,定让你光着腚在院子里溜达!”
盥洗室的崇咸听到了,无声地笑。
他倚着墙,微微仰着头,闭眼深呼吸,许久才将快要涌上喉头的那股燥意给咽了下去,回头又去冲了个凉水澡。
接下来几天里,孟娬和烟儿都觉得崇仪很不对劲。
她似乎很抗拒看到崇咸,只要在王府里一偶遇崇咸,她二话不说,铁定转身就走。
孟娬便问崇咸:“你怎么招惹她了?”
崇咸答道:“回王妃,属下并未招惹,只是她偷袭失败,看到我难免心中不快。”
孟娬便又不大意地安慰崇仪道:“偷袭失败算什么呢,你前前后后总共偷袭他多少次,最后也不见成功了几次啊。下次再接再厉就行了。”
崇仪道:“我现在看都不想看见他,胀眼睛。”
孟娬和烟儿就一脸八卦地看着她,“他干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让你如此胀眼睛?”
崇仪视之为耻辱,绝口不提,只道:“你们去问他!”
就算问崇咸也问不出个什么,反正崇咸前前后后总共就那一句“偷袭失败”。
至于究竟是怎么个偷袭失败法儿,估计也只有他们二人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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