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珩不得不强迫自己及时打住,他撤退攻势,流连在她唇上片刻,嗓音低哑到撩人心弦,终于回应她先前的话道:“因为今晚我很高兴。”
说罢不等黎焕回答,他紧紧扣着她的手便飞快地牵着她走出林子,直直阔步往宫门口去。
黎焕心头莫名狂跳不已,只管跟着他走。唇上的热意久久挥散不去。
殷珩的马车正停靠在宫门口,崇咸从崇仪那里得了消息,已经等在那里了。
到了马车跟前,殷珩把黎焕打横一抱便上了马车。
崇咸一声不吭地驾车离去。
然,黎焕还没坐稳,马车突然跑起来,她一个踉跄就仰倒了下去。
殷珩非但没拉她一把,反而倾身下来,肆无忌惮地吻她。
不怕被侍卫们发现,也不怕撞见宫里的熟人。就只是在这方密闭的有限的空间里,彼此可以尽情宣泄爱慕和思恋。
黎焕浑浑噩噩,手里攥紧了他的衣角,不知今夕何夕。
马车在使馆门前停了下来。
黎焕随他进别院里坐了坐。
随着他房里的灯火亮开,她微抿着的唇十分红醴,给她整个人都添了一抹艳色。
方才马车里的疯狂,只要她一想起来,心里便突突跳。
一时两人都有些沉默。
后来老柴听说殷珩回来了,便端着药过来,见了黎焕道:“王妃也来了啊。”
黎焕这才想起了正事,道:“这药先不给他喝,他今晚喝了酒,一会儿服下解酒汤后半个时辰再喝这药吧。”
随后黎焕去煮了一碗解酒汤来,看他服下,方才与老柴商讨殷珩的治疗情况。
彼时黎焕就坐在殷珩屋门前的台阶上,灯火匀出来,照亮了她的身影。
不知不觉夜里有了些凉意,她身上披着殷珩的衣裳,老柴也过来坐在一处。
老柴道:“这几个月按照先前定下的进程,药物治疗已经到一定的阶段了。接下来应该是针疗,每日给王爷施针,这个还得王妃亲自来。”
这时殷珩将今晚的药刚喝完,黎焕回头拉过他的手在自己另一边坐下,仔细给他诊了诊脉,眯着眼道:“体内经脉损伤确实有了复原,行气可顺畅了些?”
殷珩低头看了看她,一本正经道:“时时看见你,我顺畅了许多。”
老柴冷不防咳了几声。
殷珩看他。他连忙摆手道:“我只是被口水呛着了。咳咳咳,这里应该没我啥事儿了,王爷王妃慢聊,我回去睡觉了。”
黎焕低眉抿着唇笑,嘴上道:“好生说话。”
殷珩道:“顺畅多了。”
黎焕道:“可还有胸口火烧火燎之痛?”
殷珩道:“也不痛了。”
黎焕道:“你这内伤,明日换个方子,再慢慢调理数月,应该就可以彻底痊愈了。”
老柴说的针疗,主要是针对他另一个问题治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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