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眸感觉着自己口腔中浓郁的血腥味，皱起了眉头，她的现在虽然复活了，但是一些疼痛还是存在的，大概是因为这一次伤的太厉害了，致命的伤口没有了，但是一些其它伤口好存在。

“过来。”顾清眸声音虚弱。

慕止夜乖乖的上前，他凝望着顾清眸，似乎是害怕面前的人还会消失。

“为什么要跳下来？”顾清眸询问的是慕止夜做的事情，当时的慕止夜奋不顾身，似乎并没有考虑到死这个问题，慕止夜应该明白，她是不会死的，而他是会死的。

“清眸会疼，万一清眸真的醒不过来了怎么办，我想救清眸。”慕止夜开口，他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顾清眸，仿佛是在想顾清眸是不是生气了，是不是真的再也不想见到他了，他原本想乖乖的消失的，原本想着清眸厌恶的一切东西都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上，包括他……

可是发现顾清眸有危险之后，他就不想消失了。

消失了之后就再也见不到顾清眸了，即便对方讨厌他，即便……

慕止夜垂下眸子，显得情绪低落，倒是顾清眸抓着慕止夜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

慕止夜没有挣扎。

“慕止夜，你又害死我一次了。”顾清眸松开手开口，她剧烈的咳嗽了一声。

慕止夜听见顾清眸的话，眼中的光彩逐渐暗淡下去，显得手足无措。

“所以你欠了我的，不能消失。”顾清眸觉得很累，浑身都没有力气，疼的厉害，即便致命的伤口已经修复了，但是其它的地方却还没有解决，她眼前一片模糊，意识像被什么抽离，最后只能很小声的说出这句话。

也不知道慕止夜有没有听见。

……

“宿主，宿主，宿主！”

顾清眸只觉得耳边很吵，像有只蜜蜂在嗡嗡嗡的叫，她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只能皱起眉头，随后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白色的墙壁，白色的病房，白色的被子，被子上靠着一个人，慕止夜，慕止夜闭着眼睛，仿佛是累极了，睡的很沉，身边也不止慕止夜一个人，在顾清眸睁开眼睛之后，身边的其它人就迅速围了过来。

“清眸，身体感觉怎么样？有什么不舒服的告诉我。”顾泠目光憔悴，他本来是档期排满了的，可是因为顾清眸出事，他把档期都推了，作为大哥的他如果连自己的妹妹都照顾不好，还算什么。

“我们一定会帮你讨回来的！”顾隐也上前，他看起来也没有多好，一双眼睛熬的通红，平日里的打趣模样不见了，看着顾清眸的时候，隐约心疼，他根本不想再回想第二遍，当时看着真人秀直播中的那个画面。

他们作为哥哥，坐在播放器前，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妹妹被人给推下去，却没有任何的办法，没有超能力，不能瞬移，甚至连知道自己妹妹是生是死都做不到。

“决不轻饶。”顾隐握紧拳头，眼中充满暴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