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是个很痛苦的事情，不仅自己难过，在乎你的人也会心疼。”

慕止夜揉了揉自己湿漉漉的黑发，他随手将黑发撩起来，露出了精致的五官，那双丹凤眼中宛若有亮光，直勾勾的看着顾清眸，薄唇微动，继续的道。

“所以我在想，清眸会不会也心疼我呢。”

慕止夜仰起头，水珠顺着颈间滑落，他的骨相就生的很完美，仰起头的时候，顾清眸刚刚好能看见慕止也精致的下颚，配上那双纯澈干净的眸子里面溢出来的喜欢，不掺杂其它的喜欢，那真是迷人极了，顾清眸毫无疑问的被吸引了目光，也差一点就被勾走了心魂，好在……她稍微控住了自己。

“会吗？”慕止夜略带期待的看向顾清眸。

“我不关心你。”顾清眸将抽纸塞在了慕止夜的怀中，她抿着唇角，随即又是开口道。

“你的生死和我无关，就算是你要死了，我也不会心疼，我现在所做的事情，仅仅只是不想因为你而扯上不必要的麻烦。”

没错，就是这样。

顾清眸略微有些心虚，她看了一眼慕止夜的脸。

好吧，还有一小部分原因是因为慕止夜长得好看，对美人，她向来心软。

慕止夜眼中光芒暗了暗，眉眼柔和，点了点头，随后目光落在顾清眸桌前的饭菜上，眼睛又是亮了亮，开口道。

“可以吃清眸亲手做的东西吗。”

“嗯，吃吧。”顾清眸把桌前的盘子推了推，送到了慕止夜的面前，显得无所谓，倒是慕止夜模样虔诚至极，似乎面对的是一件很珍贵的东西。

清眸第一次做的菜。

他吃到了。

夹着一小块牛肉在口中之后，慕止夜那种开心满足几乎都写在了脸上。

115在一旁叹气，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孩子，不容易啊。

顾清眸现在已经能够很好的分辨出慕止夜与慕止昼的分别，她站起来，直接迫近慕止夜，一副撩人的样子，桃花眼上扬着，唇角弯弯，声音清脆至极，她目光流连在慕止夜的身上，最后定在了慕止夜的眼眸之中，那宛若透明清泉的眸眼，如今清晰的倒映着她的模样。

“你出来了，那么慕止昼呢。”

顾清眸很好奇，究竟哪个是主人格，哪个是副人格，慕止昼与慕止夜之间又代表了什么。

“清眸，真的很喜欢慕止昼吗。”慕止夜听着顾清眸的询问，眼中的光彩终于是暗淡了下来，他垂下眸子，因为不会掩藏情绪，难过写在了脸上。

——“可是她讨厌你呢，讨厌慕止夜。”

——“这世上没人需要你。”

这两句话仿佛还在耳畔响起，男人的声音清冷又薄情。

慕止夜看着顾清眸，显得有些难过。

喜欢慕止昼，厌恶慕止夜吗。

“？”顾清眸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慕止夜为什么忽然就沉默了，并且还询问了一个这么奇怪的问题。

远处的众人更是心情很复杂，他们虽然远远的并不能听见顾清眸和慕止夜在说什么，但是眼睛还没瞎，二人之间的动作，都印在眼中，莫名觉得给塞了一嘴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