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连忙说:“我去挑水将球灌出来。”
另一个搞美术的人拿着一只破乒乓球,扳倒冬至,让冬至头朝下屁股朝上,说要将破乒乓球塞进冬至的**里去。
第三个这时走拢来,推开伙伴,用鸡屎猫屎狗屎一样的颜料,在冬至脸上画了个淋漓尽致。一边画一边说:
“你不将球弄出来,我就不给擦颜料的药水给你洗,过了三天,它就跟皮肉长到一起,永远也洗不掉了。”
冬至,跳到河里捧起沙子和水往脸上使劲擦那颜料,也不肯回去弄那球。
乒乓球还是要用水灌出来的,不过得等到那几个搞美术的人走了以后。
远远地看到盼着早点走的人终于走了以后,冬至挑起早就准备好了的水桶,飞快地跳到塘边,舀了半担水,却无法飞快地挑到文化室去。纵然是半担水,也压得他甩不开大步。一连串碎步中,桶晃得厉害,人晃得更厉害。
第一个半担水,总算咕咕咚咚地灌进了老鼠洞。跟着是第二个半担和第三个半担。
挑了二九一十八个半担,再加上四聋子闻讯赶来挑的两个满担,还没有将乒乓球灌出来。
四聋子见冬至挑着水桶忙了半天,就问:“伢儿,干什么呀?不怕压坏了腰么?”
冬至喘着气说:“父,我在灌老鼠洞呢!”
听说是灌老鼠洞,四聋子便马上想到也许是搞美术的人掉什么宝贵东西了,碍着旁边有人,不好深究,忙接过水桶。挑了两担后,文化室里没外人了,四聋子立即掩上门。
唯恐有人偷听,四聋子贴着冬至的耳朵问:“是不是那几个搞美术的人,把什么值钱的东西掉到老鼠洞里了?”
冬至回答说:“是的,我把他们的乒乓球藏在里面。”
四聋子说:“你别瞒我。我是你父,你还没报我的恩呢!”
冬至说:“是真的。”顿了顿又补充一句:“戴老师要我别说假话。”
冬至一说完,就挨了一脚一巴掌,外加一扁担,四聋子还将水桶没收了。
到这时水还没有将乒乓球灌出来,冬至已不想用水桶挑水灌了。他找到一把挖锄,追着洞穴挖起来,可是,刚挖起两箢篼土,就无法挖下去了,地下全是大石头。铁的挖锄无可奈何,肉的心肝总在打主意。
冬至夜里搞不清自己是醒还是梦,只见一位象是熟识、却又不知在哪儿见过的又瘦又干的老头对他说,只要你将屋后阴沟里的那块长满青苔的石头撬开,我就将乒乓球还给你。冬至记得干瘦老头将这话反复了几遍。
四聋子天亮后醒来,准备打冬至的屁股,伸手一摸不见人了。他一扭头,看见冬至正鬼鬼祟祟地往外走。他跳下床,一把揪住冬至,还没开打,冬至便说了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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