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宥之摇头叹息道:“所以,我不敢去找沈济舟啊,虽然我跟他之前有交情,但人是会变的,岁月会改变一切......更何况,现在我为阶下囚,而沈济舟却是大晋第一权臣,我与他的身份云泥之别......我自然不敢去找他啊......”
“那许军师是如何投入沈济舟麾下的呢?”苏凌疑惑道。
周昶虽然未说话,却也一直静静地听着,他的心里也承认许宥之与叔父情深厚意,跟苏凌一样,也疑惑许宥之如何投入沈济舟的麾下的。
“唉......幸赖我叔父啊......我能够脱了那囚犯的皮,投入沈济舟麾下,还是我叔父之功也......”
许宥之再次陷入回忆之中道:“沈济舟被天子封为大将军、渤海侯的第二年,曾经在整个渤海范围内下了求贤令,以示他求贤若渴之意。而我叔父一直都是渤海名士,自然在沈济舟招揽之中,我还记得,求贤令下之后,沈济舟为了表示重视之意,亲自前往许府去请我叔父入大将军府为官,那一日红灯高挑,红毯铺地,两廊洞乐,好不热闹隆重啊......而我,却因为自卑,而不敢面度昔日旧友,偷偷的藏在角落之中,看着那个意气风发,翩翩君子的沈济舟......”
“第一次沈济舟前来请我叔父,却被我叔父婉言谢绝了......沈济舟没有气馁,很快又在当年的秋天再次亲自前往许府来请我叔父,结果又被我叔父拒绝了。苏长史,周老弟,当时我还一直纳闷,为什么叔父不肯出来做事,我还可以错以为叔父是待价而沽......”
许宥之有些惭愧地笑了笑道:“直到第三次,也就是来年春天,沈济舟三请我叔父出山,我叔父见到了沈济舟,而我也终于知道了叔父两次相辞的原因......”
“我叔父对沈济舟说,他年事已高,气血衰败,老病缠身,正所谓,今日脱了鞋和袜,不知明日穿不穿了,所以自然是不可能答应沈济舟出仕的.......沈济舟无奈,只得退而求其次,求我叔父举荐贤才.......”
许宥之顿了顿,颇为动情道:“那一日,我躲在书房之中,顾影自叹,想着此生再也不能施展抱负,平生所学就这样白白地浪费掉了......便在这时,许府的管家突然前来唤我,说叔父叫我到前厅议事,我以为沈济舟已走,便跟着管家前往前厅......”
“可我刚踏入前厅,却发现沈济舟根本未走,就坐在叔父身旁,我顿时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叔父见我来了,才指着我朝沈济舟说道,大将军求贤若渴,可如今大贤就在眼前,大将军如何不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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