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宁虽然也慌乱,但还算镇定,朝着萧元彻近前跪爬了两步,抱拳颤声疾道:“主公......赶紧传丁医官来啊......”
一语点醒梦中人,萧元彻将郭白衣紧紧地抱住,冲着外面已经呆傻的守卫吼道:“还愣着作甚!还不快让丁晏过来!......”
那外面的几个守卫,这才回过神来,抱拳应诺,转身欲走。
萧元彻又吼道:“伯宁!......你亲自去,用最快的速度,将丁晏给我找过来,若是晚了,提头来见!”
伯宁神情一凛,赶紧站起身来,大声应诺,一道流光,人已经出了大帐,朝着丁晏的帐子飞奔而去。
自从上次萧元彻军中闹瘟疫之后,萧元彻就将丁晏留在军中,并未放他回龙台。
没成想,这次真就又用到他了。
萧元彻情况也不好,头疼欲裂,昏昏欲倒。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咬着牙,将郭白衣抱起,放在自己的软榻之上,一边不断地呼喊着郭白衣的名字,一边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过了片刻,再看帐内一头扎进一人,背后还背着一个人。
来人正是伯宁,他背上背的正是丁晏。
丁晏年岁大了,腿脚总是不太灵便。伯宁心中焦急,见这丁晏一路紧倒腾腿,速度也不快,不仅如此,跑的也是上气不接下气,只得将丁晏背着,一路如风似火的冲进了萧元彻的大帐之内。
即便如此,也把这七十多岁的丁晏折腾个够呛,脚站到地上,还觉得如在云雾中飘着,头晕眼花,上气不接下气的。
萧元彻见是丁晏,一把将他拉到榻前,指着脸如纸钱的郭白衣一字一顿道:“丁晏!我要你施展平生所学,救活祭酒!快!”
丁晏也顾不得喘气了,点了点头,坐在榻前,将手搭在郭白衣的腕上,细细地诊起脉来。
萧元彻急得在帐中来回踱步,想到苏凌死了,郭白衣又昏迷不醒,生死难料,不由得摧心断肠,泪水如线。
丁晏细细诊了郭白衣的脉,这才平复了一下气息,朝萧元彻施礼道:“主公.......郭祭酒本就久病缠身,气血衰败,方才又急火加上大悲,耗费心血,才吐血晕厥......”
未等他说完,萧元彻已经不耐烦地摆摆手,吼道:“我不听这些,就问你一句话,能不能救!”
丁晏一颤,赶紧道:“能!......能救......”
萧元彻这才心中稍定,皱眉道:“还不赶紧救治!......”
丁晏赶紧取了药箱,从药箱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了一粒丹丸,塞进郭白衣的口中道:“主公,此乃丁某祖传秘制的固元丹,祭酒服了,我再以行针之法,引导他的气血通畅,想来便可有效!”
萧元彻重重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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