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笺舒闻言,冷笑连连,沉声道:“今日我萧笺舒偏要进来,你能如何?”
“锵——!”
一道流光,林不浪长剑在手,兴许是醉酒,那长剑在手上胡乱的转了几下,方漫不经心的道:“那可要
问问我手中的长剑,它认不认识你是谁!”
萧笺舒脸色变了数变,冷冷地盯着林不浪,一字一顿道:“林不浪,区区骑都尉便想阻我?今日无论是谁,也阻不了我!”
“呼啦——”
他身后的十几个金猊卫闻风而动,腰中弯刀皆出鞘,刀尖向着林不浪,闪闪泛着冷光。
眼看便是剑拔弩张之势。
便在这时,忽的听到后院有嬉笑声由远及近传来,更有杂乱的脚步声。
片刻之后,苏凌的声音传了出来道:“哎呀呀......这是搞什么!搞什么!整天喊打喊杀的......多不礼貌,多影响市容啊......”
他胡乱说着,吐字也是半清不楚的。
林不浪这才晃悠悠的收了长剑,朝一旁一侧身。
却见身后满脸通红,一身酒气,醉眼朦胧的苏凌被吴率教和秦羽一左一右的架着,而这两个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也是一走三晃,满脸通红,醉态难掩。
三个人,三个醉猫,走路打转,晃晃悠悠,踉踉跄跄的走了过来。
萧笺舒和汪顺对视了一眼,不知苏凌是真醉还是演的。
便在这时,苏凌或许因为醉酒,把握不好距离,几乎一头撞进萧笺舒的怀中。
巧的是,苏凌忽的酒劲上涌,张开嘴,朝着萧笺舒脸上“嗝——”了一声。
那味儿堪比后世生化武器。
萧笺舒差点熏晕,只得连连皱眉,扑打眼前的酒味。
苏凌醉眼眯成一条缝,上一眼下一眼
直勾勾地瞅着萧笺舒。
直把萧笺舒瞅得心烦意乱,苏凌却忽地蹦起老高,拍着巴掌醉醺醺道:“噫!活的!抓活的!......”
萧笺舒大怒,不耐烦的斥道:“苏凌,你装的什么疯,卖的什么傻......什么活的,抓活的!”
苏凌这才使劲的了摇脑袋,一本正经道:“当然是二公子是活的啊......”
“大胆!苏凌你怎么跟丞相的二公子说话的!不恭!掌嘴!”汪顺颐指气使道。
不料林不浪却斜睨了他一眼道:“老鸭子......我家公子几品?你可有品级?你是不是也不恭啊,轮得着你在这儿嘎嘎叫唤?是不是我也掌你嘴啊!”
“你......”汪顺一时气结。
萧笺舒却是一摆手,冷冷的看着苏凌道:“苏凌......我自然是活的,怎么你巴望着我死不成?”
苏凌连摇头带摆手道:“二公子......这话说得,丞相都说了,咱们得多亲多近,可是二公子你不赏脸啊......我方才的意思是,我苏凌这门前,很多人都来过,唯独你二公子未曾来过,没想到今天您就来了......稀客!稀客啊!我呢一时激动,口不择言......二公子你大人肚里撑游艇,不会见怪的是不是?”
萧笺舒听了个糊里糊涂,但大意他还是明白的,神情稍微缓和道:“既如此,那就不废话了,今日...
...”
却不料苏凌却是一副自来熟的做派,忽的一把搂住萧笺舒的肩膀,整个人快贴到他身上了,嘿嘿笑道:“二公子也知我苏凌这里有好酒?八成是闻着味来得吧!嘿嘿......您可是稀客!我可不能轻易放你走......”
说着就搂着他的肩膀往里走。
汪顺刚想说话,萧笺舒却使了眼色给他。
却见萧笺舒也换了一副神情,脸上微微带笑,没了方才冷脸的模样道:“我原想着多日未见仓舒小弟,今天来找他聊聊,也好跟苏凌你多说说话,既然有美酒,岂不快哉?”
苏凌哈哈大笑,笑得酒味乱窜。
“如此,二公子,里面请!里面请!......”
这两个人,此时此刻倒真像一对毫无间隙的挚友,携手揽腕朝里面走去。
却把林不浪、吴率教、秦羽和汪顺晾在一旁,大眼瞪小眼。
林不浪看了看门前的十几个士卒,这才晃悠悠地走过来,对苏凌道:“公子......他们怎么办?”
苏凌嗔怪道:“什么怎么办?它们?二公子出行,还架鹰溜犬不成?”
一句话,后面的十几个金猊卫顿时火冒三丈。
可是萧笺舒没发话,他们也不敢妄动。
萧笺舒更是以目示意,这十几个金猊卫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将弯刀还鞘。
苏凌一副方看见的样子,后知后觉道:“哎呦......这酒都吃到眼睛上了......没瞧到二公子还
带了这许多人......既然来都来了,那都跟着进来罢......”
说着,他朝萧笺舒醉醺醺地一笑道:“进来还随身保护二公子的安危,最近这旧漳不太平......是不是啊,二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