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许惊虎早就快憋疯了,大吼一声出列。
“末将许惊虎,听从主公调遣!”
萧元彻长剑在手,眼神激荡而决绝,一字一顿道:“本丞相命你率领麾下五千禁卫营精锐,杀入战场,有进无退,违命者斩!”
“喏!”许惊虎轰然应命,刚要策马,郭白衣却疾疾出声道:“不可!不可啊!禁卫营乃是大兄最后的屏障,至死保卫大兄安危,若将他们派出去,大兄安危如何保证啊!禁卫营决不可动!”
岂料萧元彻眼眉一立,大吼一声道:“郭白衣,我方才已然说过,抗命者斩!你难道想要抗命么?不必多说,禁卫营,出战!”
“大兄!......”
郭白衣只唤了一声,已两眼热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许惊虎怒吼一声,当先一催大宛战马,大吼道:“禁卫营听令,目标一切敌人,杀无赦!”
“喏!——”
五千禁卫营,在许惊虎策马向前的带领下,冲向敌阵。
萧元彻执剑在手,仰首向天,神情激壮,热血翻涌,一字一顿道:“城在人在,城亡人亡!只有战死的大晋丞相,从来没有投降的大晋丞相!今日,便是我萧元彻以身报国之日了!”
“刷——”
他身旁文臣武将,皆齐齐跪在地上,叩头含泪,毅然决然道:“我等愿与丞相共进退!共存亡!”
萧元彻仰天大笑,竟从未有过的豪迈壮怀。
“今日,便与诸君同赴战场,同生共死,人生如此,快哉!快哉!”
“随我杀敌!”
“杀啊——!”
众文武护着萧元彻,便要向战场中冲去。
便在这时,忽地东方大日之下,蓦地出现了一条极速涌动而来的黑线。
如潮似涌,猎猎如风。
片刻之后,战马狂嘶,踏踏震天。
更有人大声呼喊道:“丞相莫要担心,苏凌回来了!”
“憾天卫在此,何容宵小放肆!”
萧元彻蓦地停住脚步,訇然抬头。
一看之下,热泪满眼。
大日如火,一展猎猎大旗迎风鼓荡!
旗色黑色如墨,镶红似血。
旗上笔走龙蛇,金色的憾天大字,直入神魄。
萧元彻终于仰天大笑。
“天不亡萧!苏凌!我的凌儿归来了!”
再看憾天卫甫一出现,便以疾如星火的速度,追风闪电般的冲进战场,宛如一把锋利的闪着冷芒的尖刀插进斜插进敌人的胸膛。
憾天所到,众皆授首。
苏凌一马当先,左手江山笑,右手七星刀,如入无人之境,身后林不浪长枪如龙,横杀竖搠,上砸下挑,无人能挡。
其后八百憾天黑甲玄武军,如神兵天降,直让一切宵小尽匍匐。
沈济舟在高处看得清楚明白,脸色巨变,连连后退,几欲站不稳身形,颤声连道:“是憾天卫!憾天卫......不能抗矣!不能抗也!”
郭涂已然脸色煞白,不住拱手,语气都已经带了哀求道:“主公,主公,事情有变,当从长计议,速速退兵回营吧!”
审正南闻言大怒,一拳砸在他的眼上。
那郭涂顿时成了熊猫眼,被审正南砸得直翻白眼,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此时胜败一念,不过八百憾天卫,何人言退,当斩!”
审正南面露杀意,狠狠地盯着郭涂。
沈济舟早已乱了方寸,摇头连道:“正南!正南啊,那可是憾天卫,打不得!打不得!当退.....当退啊!”
审正南苦口婆心,连连叩首道:“主公啊,我军现已占据大胜之势,眼看旧漳城已成我军囊中之物了,此时不能退!决不能退啊!”
正在沈济舟犹豫不决之际。
忽地从西南方向,蓦地出现了一支杀气腾腾的人马,人数约莫有一万五千余,骑兵和步兵各半。
甫一出现,便朝着战场杀去。
“这是......谁的兵马?”
沈济舟已然看到了这突然出现的兵马,不由得惊疑万分。
萧元彻此时也注意到了这支突然而现的人马,仔细看去,却更是心潮起伏。
却见这支人马正中,一杆将旗迎风飘扬,上书一行字:大晋五官中郎将——萧!
那萧字格外大,也格外醒目。
“笺舒......我儿......竟然......”
却见兵卒正中捧出一员,黑马黑盔,手执长枪,神情冷峻,喜怒难辨。
但见此将大吼一声道:“父亲莫慌,儿笺舒来也!”
说时迟,那时快。
萧笺舒人所带的灞城一万五千守军已然疾疾如火,杀入战场。
苏凌也看到了萧笺舒,心中暗笑,这二公子倒也还有几分胆识,来的倒也算正好!
却见萧笺舒已然策马杀到苏凌身边,朝着苏凌一拱手,倒是先朗声大笑道:“苏凌,今日可愿与我携手杀敌?”
苏凌也是淡然一笑,不卑不亢道:“为国为民,苏凌所愿,当年雪衮别院,苏某便曾与公子携手,今日亦如是!”
萧笺舒闻言,暗道,这苏凌回答的如此圆滑巧妙,果然厉害。
他随之哈哈一笑道:“好!今日,你我便再次携手,同进同退,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