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正南离他最近,原想着说一下自己的见解,可是他发觉,大帐之上看起来一副公心,实则仍旧是两个派系在互相倾轧。
到了这个时候,他们还如此......罢了,审某一向独善其身,对此等事,早已厌恶了,不说也罢。
审正南见沈济舟面色惨白,面颊处竟还带着一丝不正常的潮红,心中暗道不好,赶紧上前,替沈济舟捶打后背,又递了巾帕过去。
沈济舟以帕掩口,剧烈地咳了好一会儿,又喘息了好一阵,方有所恢复。
可是他不经意间朝那巾帕上一瞥,不由得一惊。
巾帕之上满是暗红色的血污。
自己的身体竟然到了如此地步了,咳出了血......
“主公......”
审正南离得最近,看得真而切真,只唤了一句主公,泪水已然夺眶而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正南......”沈济舟极速的一握他的手,不动声色地朝他点了点头。
审???????????????正南心如刀绞,他自然明白沈济舟的意思,只得把满心的悲伤往下压着。
沈济舟竭力让自己看着犹如平时,点了点头道:“既如此......就按照......”
他刚说到这里,却忽地听到帐外有人大声喊道:“主公!主公!罪臣请见主公!罪臣请见主公!主公请听罪臣一言啊!”
众人皆抬头,齐齐地朝着帐外看去。
沈济舟也是心中一颤,低声道:“这......莫不是达授么?......”
直到此时,沈济舟才蓦地想起,自己营中的监所,还关着一个待罪的谋士,他曾经的左膀右臂——祖达授。
不知为何,沈济舟竟生出一股恍如隔世,旧人远离的凄哀和怅惘。
他声音颤抖,朝帐外低声唤道:“达授!是达授啊!快进来!进来说话!”
片刻之后,一阵沉重的铁镣声由远及近传来,却见帐帘一挑,一人身穿罪衣罪裙,带着手脚镣,蓬头垢面,疾疾而入。
正是曾经位列渤海四大谋士之一的祖达授!
祖达授进的帐中,直直地朝着沈济舟跪了下去,不住叩首,泪流满面道:“罪臣,祖达授......叩见主公!”
沈济舟见如今祖达授落魄模样,又想起当初他也是意气风发,智谋百出,不由得心如刀绞。
他挣扎着起身,几步走到祖达授近前,一把将他搀扶住,眼含热泪道:“达授啊.....苦了你了!”
祖达授闻言,悲喜一同涌上心头,早已泣不成声道:“授,以为此生再不得见主公矣!”
沈济舟也动了情,声音哽咽道:“达授!是我委屈了你啊......若当初!唉!”
他忽地仰头道:“快!快将达授的刑具撤下!”
慌得祖达授又跪下叩首道:“主公啊!达授乃戴罪之身......万万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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