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珲哈哈笑着,却也不恼道:“你早没认识他,你早认识他的话,他一肚子的脏心烂肚子,你早学会了。”
臧壹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一昂首,一本正经道:“我姓臧,我的心不是臧(脏)心,还能是什么心?”
这一句逗得所有人哄堂大笑。
空气中充满了欢乐的气氛。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郭珲朝苏凌使了使眼色,话锋一转,举起酒卮朗声道:“今日郭某在这听海楼设宴,一则是大家聚一聚,二则呢也为了陈老弟的事情,麻烦许大哥给个面子......不知许大哥意下如何啊......”
说着示意苏凌也举酒卮。
未曾想苏凌还未将酒卮举起来,那许光斗一摆手,朗声道:“唉,平素那招抚曹的事情就颇为繁琐,上上下下的事情,那些不需我操心......好不容易今日跑到这听海楼里躲清静,郭老弟又拿这些破事情烦我......”
郭珲和苏凌刚然一愣,却见许光斗一口饮了一卮酒道:“今日,只谈风月,不谈正事,不谈正事!”
郭珲话说了一半,碰了个软钉子,没有办法,只得和苏凌碰了一卮酒喝了,附和道:“是是是,哥哥平素没少为渤海的事操心,是小弟不对.......”
说着无奈的朝苏凌耸了耸肩。
苏凌倒也不着急,事情都如自己计划的那般顺利的话,自己也就真成神仙了。
众人继续吃酒吃菜,这些人都是嗜酒如命的纨绔,时辰就短不了了。
眼看这夜色已然到了后半夜去了。
可是这听海楼却依旧人声鼎沸,喧哗如白昼。
席间,无论是郭珲还是苏凌都几次尝试着再把话题转移到让许光斗吐口给许个渤海好前程的事情上,可是这许光斗比滑的都滑,说其他的怎样都行,只要谈到招抚曹上,无论如何也不接招。
一来二去,郭珲觉得脸上甚是有些挂不住。更是一再试探。
最后那许光斗甚至索性将脸一拉,有些嗔怒道:“说过了,今日只谈风月,若是郭老弟再如此,那我便告辞了......”
说着就要起身离去。
众人怎么能放他走,又是一阵挽留,郭珲把胸脯拍的山响,保证最后一次,再也不说这些烦心事了。
许光斗这才又坐了回去。
苏凌表面无事,心中也有些焦躁,这许光斗摆了个大谱,死活不上道,自己有些话,有些事就做不成......那自己这五千金又白花了。
五千金白花是小事,耽误了自己和萧元彻、郭白衣筹划的事情,那就真麻烦了。
苏凌暗骂,装什么装,不是在渤海城,小爷打得你亲妈都不认识你......
心中虽恨,但也没办法发泄,只得耐着性子陪酒,陪笑,陪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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