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至于士兵之中有近半数人传染,这也好解释,一是那马就算是病马,苏凌一人也不可能吃尽,定是和营中某些兵卒分食了,所以有他们传至各营士兵,由于马引起的瘟疫的特点,才不至于全军皆染此病罢了......”张神农不紧不慢的说着。
字字句句,有理有据。不得不让人信服。
待张神农讲完,萧元彻便当先拱手道:“神医大才,如今这个情形,当如何做,还请神医明示啊......”
张神农忙摆手道:“明示不敢,老朽有三个建议,第一个便是之前丞相已经在做的,染病之人切不可与健全之人混处一处,当尽快划定区域,单独居住,以免瘟疫波及更多人。”
萧元彻点点头道:“此事虽在做,却更要再明确一番,以免生了纰漏。”
张神农点头道:“第二,营中将士和城中百姓,皆有染此病者,应统计此病轻症和重症者,无论兵将士卒还是寻常百姓,不得以贵贱区分,当一视同仁,一体救治,将我这大青龙汤多煮上一些,各营轻症者早晚服之,少则三日,多则五日,便可痊愈,同时还要劳烦丞相,将此大青龙汤分发到旧漳城中各患病的百姓手中,亦要嘱咐他们用法用量,早晚服用。只是需要牢记,无病者切莫用之。”
萧元彻闻言,神情一肃道:“张神医悬壶济世,扶危济困,心中装着大晋百姓,元彻钦佩,这就派人着手进行此事。”
他略略思量,这才朗声冲门外道:“让夏元让和程公郡来见我!”
趁等待之时,张神农又道:“第三,却是最为辛苦的事情,便是对于那些重症之人,我想老朽牵头,与十一位太医妙手一同逐个瞧了,针对他们的病势,单独用药......不知诸位太医大人,意下如何啊。”
萧元彻闻言,神色一凛,有些难以置信道:“张神医,为何要如此行事呢?瘟病本就凶险异常,得者便应当各安天命,自求多福,生既生也,死既死矣,如何还要如此不辞劳苦,一个一个的救治呢?且不说要耗费太多心血和精力,救人同时也要承担被染病的风险,实在是太过凶险了。再说,张神医已然如此年岁,真就往返于各营之间,还要穿梭于旧漳城内,料想那重症者虽是少数,但想来也有百千人之多,神医这般辛劳之下,如何吃得消呢?便是加上这十一员太医,已是捉襟见肘啊!”
张神农闻言,先是眉头微蹙,忽的出言反问道:“那依丞相之意,那些重症之人便按轻症之人的方法医治?只服了大青龙汤便好不成?”
萧元彻先是一怔,随即觉得自己说的话的确有点偏颇,便又将话拉了些回来道:“不不,既是重症,便将大青龙汤加顿加量服用,或可有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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