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字有两个字,便是:苏凌!
这个玩意儿,实在不是个玩意儿!
不是他献计,我临亭能丢?我临亭不丢,他萧元彻能三路夹攻于我?他萧元彻不能三路夹攻于我,我能葬送了数万大军,一路跑回石仓?我不跑回石仓,灞津渡能不被我攻破?
对对对!更让老子痛心的是,我那大将颜仇还死在了临亭!
都他麻的怨这苏凌!非是老子指挥不当!
老子要生啖其肉!
沈济舟越想越气,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这样自顾自的比比划划,帐内三个儿子,三个谋臣加上三个将领站在那里,端得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咱们这主公(老爹)可是个薄情少恩的主!
沈济舟正写写划划的兴起,突然有一人快步如飞的走了进来。
见帐内气氛委实有点不对劲,先是迟疑了一番,但紧急情报不得不说,只得单膝跪地,硬着头皮低声道:“属下牵晁参见主公......”
话刚说了一半,却见沈济舟忽的伸出左手,示意他打住。
“等等......我还没出气!”
堂堂大将军竟然来了这么一句。
牵晁一脸的丈二和尚,写写划划的这些,也能出气?
主公就是主公,出气的方式都这么与众不同,还这么雅致,真高人也!
那沈济舟又写了数个苏凌的名字,然后一口气划掉,这才长长出了口气,抬起头看是牵晁,忽的神情不悦道:“愣着作甚,我说过,魍魉司所奏皆是要紧事,必须立即奏报,你何时进来的,为何不早些说话,等着我问你么?”
牵晁满脑袋的羊驼呼啸而过,不是你不让我说的嘛?
他心中这样想,嘴上可不敢这样说,只得吞了口吐沫,朗声道:“属下魍魉司司主牵晁又紧急军情报于主公!”
“说!”
牵晁忙又拱手道:“属下探知灞河北大营、临亭、灞津渡三处,萧元彻的军马同时后撤,现下,除了临亭之外,北大营和灞津渡萧元彻的军马已经渡过了灞河,撤向萧元彻的势力范围旧漳城方向去了!”
“什么......什么!”沈济舟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又让牵晁说了一遍,这才确信自己听到的千真万确。
萧元彻千辛万苦、费劲吧啦的夺了临亭和北大营,解了灞津渡之围,竟然不吭不响的又撤退了?
这老狐狸是得了失心疯了还是在给自己唱戏呢?
沈济舟半晌无语,想了半天也未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得看了看帐内的文武道:“你们觉着,这萧元彻在干什么?”
审正南出列拱手道:“主公,萧元彻此人奸诡,向来不按常理出牌,怕是觉得石仓深入我方势力范围,不敢来打了,故而主动撤退了,也可能是龟缩到他的地盘积蓄力量,以图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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