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心中一动,他明白,这木墩和木墩周围呈现出的暗红色,应该是人的血染红的,看来这木墩之上,没少杀人......
不过苏凌也有些疑惑,这天门关大营才没搭建几日啊,就杀人杀得木墩和木墩周围的地面都变红了?
就在苏凌疑惑不解之时,左侧那个刀斧手沉声道:“苏长史......离着行刑,还有追魂炮两声,咱们接到的命令是不公开斩首,所以,周遭没有人围观.....这样苏长史,您掉脑袋,也掉得体面一点!”
苏凌斜着眼睨着他,没好气道:“怎么着,我还得谢谢你,死前让我顾全脸面之情喽?”
那刀斧手看起来只是壮实,比其他的那些少了不少的鲁莽,闻言,也不生气,淡淡道:“那却不必了,苏长史要谢,就谢丞相吧......”
不等苏凌说话,那刀斧手又道:“苏长史,还有两声追魂炮,便要行刑了,您现在有什么遗言,可以说一说了......我可以替你向主公转达......”
苏凌心中又气又笑,暗道,说个大头鬼的遗言啊,不过他暗道,倒真的可以问问心中的疑惑。
于是他抬头,一本正经地问道:“哎,我说,遗言没有,能不能换成让我问一个问题啊?”
那刀斧手闻言,也是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当了这许多年的职业刀斧手,手底下也砍了不少的犯人脑袋,还头一次听到犯人有这样要求的。
苏凌见这刀斧手有些为难,又开口道:“变通一下嘛,就当我问的问题是遗言嘛......兄弟,抓紧时辰,我就只能活两声炮响了......”
那刀斧手,略加思忖,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苏长史有什么问题,请问吧......不过,我可不保证能答得上来!”
苏凌被五花大绑着,拱不了手,只得点点头道:“放心!这问题你指定答得上来,就是,咱们占了天门关也不过两三人日而已,这军营和断头台也是现搭的对吧......”
那刀斧手点了点头,苏凌问道:“既然是现搭的断头台,可是我怎么觉着这木墩和木墩周遭的地板都浸润上了暗红色的血迹了?难不成是这两三日间,你们营中暗中杀了许多的俘虏么?”
那刀斧手闻言,心中更是有些无语,都什么时候了,这位苏长史还关心这个问题呢。
那刀斧手这才耐着性子答道:“苏长史误会了......咱们虽然都恨那些沈济舟的兵卒,但是,杀俘之事,兹事体大,没有丞相之令,各部主将也是不敢擅自杀俘的,杀俘等同于杀自己的兵卒,那可是掉头之罪的!”
“那为何......”
那刀斧手又道:“虽然军营和断头台是新搭的,但这木墩和周遭的地板,其实都是旧的......这是因为,军中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一旦选定了某个木墩,作为最终的断头之所,那这木墩和木墩下的地板,就不能随意的更换了,若更换,除非是木墩或者地板时间长了,糟了坏了方可......所以苏长史看到那些暗红色血迹是之前留下来的,不是现在杀人多留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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