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回答黑子的话,瞪大了眼睛,不停的在树林里狂奔着。
这山上的林子都很茂密,不少地方连路都没有,别说是跑了,就是用走的也困难啊。
荆棘当道,枯木横行,加上还背着一个“杨过”,我死的心都有了。
按照这情况下去,最多五秒的样子,后面的阳齾之孽就能我们给活撕了,妈的........难道我们真得死在这儿?!!
“黑子哥。”我的声音有些低沉,在这种吼叫与巨响参杂的时刻,黑子都很勉强才听见我在叫他。
“咋了?”
“对不起。”
我最后道了一次歉,然后毫无预兆的把黑子丢进了旁边的杂草堆里。
嗯,对不起。
再继续这么跑下去,两个都得死,那就没办法了,只能先丢下一个。
黑子诶,你可别怪我。
“**的!!!来啊!!!”我把靐孽木握在手里,恶狠狠的回过头,瞪着阳齾之孽:“你他妈有种就弄死我!!!”
阳齾之孽似乎是愣了一下,站在一棵大树底下,眯着眼睛看了看我,好像是在想什么。
“黑子!!你他妈赶紧爬着走人!!!”我强忍着害怕的情绪,手不停的颤抖着:“这次是我对不住你,虽然你爬着走也不一定能跑得掉,但好歹试试啊!”
“袁长山你他妈疯了啊?!!”黑子破口大骂道:“赶紧跑啊!!”
“我跑个蛋。”我的笑容很是勉强,牙根子不停的打着颤,说话都哆嗦:“我玄学一哥这外号可不是乱来的,相信我,我........”
没等我把话说完,只感觉腹部猛地传来了一阵剧痛,随之整个人就倒着飞了出去,倒在了后面的荆棘丛里。
荆棘丛划破皮肤给我带来的疼痛感,已经不足道也了。
肋部传来的剧痛,那才是要命的。
“我操.......”我从牙缝里挤出来了这两个脏字,身子止不住的痉挛了起来,血顺着嘴角缓缓向外流着,眼神很是恍惚。
我的肋骨肯定是折了,这个没跑。
就这种感觉来看,貌似内脏也伤得不轻,但应该不是肋骨把内脏给插着了,如果真是那样我现在就得挺尸。
刚才那阳齾之孽并没有直接跟我动手,而是随手从地上捡起了一根枯木,照着我肚子就砸了过来。
说实话,那一瞬间,我还真有点不敢相信的意思。
拿嘴咬人的冤孽我见过,用手掐人的我也见过,但还真没见过拿家伙砸人的。
这孙子是想干嘛啊?!
随便给我一拳头,或是给我一脚,我还不得被它搞得肠穿肚烂?何必脱裤子放屁拿东西砸我呢?!
难道它是想多玩玩我跟黑子?就跟猫抓住老鼠玩死一样.......妈的!!
“啊..........”
阳齾之孽嘴里发出了一种类似于低吼的声音,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并没有去看躺在杂草丛里的黑子。
它的面部表情近乎于人,所以我能多少从它脸上看出来一点东西。
这孙子好像在琢磨什么,眼神很是疑惑,有种惊疑不定的意思。
“这是咋了!?”我躺在地上,有气无力的看着阳齾之孽,心里止不住犯起了嘀咕:“怎么不动手啊.......”
阳齾之孽没挪步子,也没动弹,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这种诡异的场面持续了足足一分多钟。
在这过程中,我发现它看的不是我,而是在看我胸前的玉佩。
血红的眸子里,犹如绿豆大小的黑色瞳孔很是显眼,在我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时候,它的瞳孔就没动过,一个劲的盯着我刚从衣服里掉出来的玉佩。
“它这是啥情况啊.......”我有些纳闷,咬着牙,把胸前的玉佩用手提了起来,晃了晃。
果不其然,阳齾之孽的眼睛依旧在盯着那块玉佩,压根就不看我。
“老左不是说这玩意儿只能当护身符用么.......尸首又不靠冲身杀人.......它也怕这个?”我心里有些纳闷,但脸上的表情却轻松了许多。
只要阳齾之孽一直保持这种状态,那我们生存的几率就大多了。
虽然我跟黑子都没什么跑路的力气,可说不准一会就能有人来支援我们啊!
但想象总是美好的。
现实总是那么的操蛋。
就在我刚高兴起来还没一会,阳齾之孽忽然就挪了步子,缓缓向着我走了过了,而它的眼睛也从玉佩上移开了,满是暴戾的目光已经放在了我身上。
“小袁!!!你快跑啊!!!”黑子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满脸焦急的冲我吼着:“别他妈发愣了!!跑啊!!!”
“我跑不动啊。”我苦笑道,看着离我越来越近的阳齾之孽,心情莫名其妙的轻松了起来,好像紧张的情绪已经消失了一般。
可能这就是认命的感觉吧。
这时候,阳齾之孽已经走到了我身边,嘴大大的张开着,一种难以掩盖的腥臭味顿时扑鼻而来。
“黑子哥,看样子这次咱是栽了啊.......”
说这话的时候,我不由自主的把眼睛闭上了,妈的,我可不想看见它是咋吃我的。
就在这时,我隐隐约约的闻到了一股子酒味儿。
这应该是白酒的味道.......不对啊!!
这儿怎么会有白酒呢?!!
没等我想明白,只听林子那头响起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就你们这样的也敢来跟它动手,俩后生还挺有心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