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悉达罗显得很是无所谓,满不在乎的摊了摊手:“之前我下水去看,主要是去观察那扇门的情况,要是快塌了呢,我就赶紧出来,把我没想明白的禅理再想想,免得到了魂飞魄散的时候都没得出答案来.......”
“门塌了你会魂飞魄散?”我有些纳闷。
“会。”悉达罗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没了刚才那种满不在乎的样子,反而是一本正经的看着我,说道:“门塌了,这座山的地基就会动摇,虽然我不太懂你们中国道教的堪舆术,但我也能感觉到气的变化啊。”
“您还知道堪舆呢??”我更纳闷了。
“来这座山的人,大多都爱跟我聊聊。”悉达罗笑道:“虽然我对世俗红尘没有依恋,但这并不影响我想了解外界的心啊。”
悉达罗说着,还冲我眨了眨眼睛,笑得像个孩子。
“取长补短,也是大道,再说了,我也挺好奇外面的世界变成什么样了。”
话音一落,悉达罗就继续跟我说起了那扇门的事。
“只要那扇门彻底崩溃了.......那么山底的地基必然会动摇.......这座山十有**会在霎时间荡然无存.......”悉达罗凝重的说道:“那种地基动摇所散出来的气.......根本就是一种邪魔的气啊.......别说是凡夫俗子了.......就是有点本事的高僧上师也无法抵挡啊.......”
“您说我父亲来了,那扇门崩塌的迹象就止住了........”我欲言又止的看了看悉达罗,试探着问道:“那扇门之所以能够稳定下来,是不是跟我父亲有关?”
“对。”悉达罗点点头:“再加上你跟我说的那些来看.......我差不多弄明白你父亲是怎么稳住那扇门的了。”
“咋稳住的?”我追问道。
“你不是说地底插着一把铜钱剑吗?”悉达罗笑道:“那把剑,我曾经在你父亲身上见过,他上山的时候,就是提着这把铜钱剑上的山。”
“老前辈,其实我有点不明白啊。”我满脸的疑惑:“道家流派成百上千,其修行的方式跟专持的法器各不相同,我跟我父亲修行的法派,叫做洗怨门,这一门的先生,都是不用铜钱剑的啊.......”
“这点我倒是从你父亲嘴里听说过。”悉达罗点点头:“他说了,这把剑是在山口捡来的,就是三岔路口那里。”
“捡来的?”我将信将疑的看着悉达罗:“他就算捡来了,也不一定会使啊,总不可能他是靠着这把铜钱剑稳住了那扇门吧?”
“应该是这样。”悉达罗点了点头,虽然从它说的话来看,是有点不敢肯定,但语气听着还是很肯定的。
“咋弄的?”我更想不明白了。
“那把铜钱剑插着的地方,就是这座山的地眼,也就是地基中心点的正上方。”悉达罗一边说着,一边皱起了眉头,似乎也有点想不明白:“他用铜钱剑插入地眼,再借助别的力量,来让那扇门保持稳定,这些听起来有点不太可能,但实际操作的话........”
“你能稳住那扇门吗?”我问悉达罗。
“稳不住。”悉达罗摇摇头:“这点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那我父亲凭什么能稳住啊?”我狐疑的看着它。
“这我就不知道了。”悉达罗笑了笑,很是淡定的说道:“我又不是你父亲,对于你们道家的术法,也不是很了解,所以你想让我给你往细了解释,那不是为难我吗?”
我听见悉达罗这么说,也就没再好追问什么,只能皱着眉,自己琢磨着这事的合理性。
就我目前的实力来看,想要稳住那一扇门,应该是近乎于不可能的事,而且据我估计,当今行里能办成这件事的人,满打满算也不会超过三个。
一个是我师父左广思,一个是度生教的葛道士,最后一个,则是胖叔。
前两个老家伙,都是属于那种底牌丰富,其本事五花八门的主儿。
而胖叔,则是当代堪舆门的掌舵人。
想要镇住地眼,或是说,想要稳住那一扇门,那就只有堪舆门的术法能有用。
这一点我可没有夸张啊,毕竟这扇门不是凡物,用其他的手段想稳住它,基本上就属于不可能的事。
就拿我来做个例子吧。
如果要我去稳住这扇门,那我就只能选择借气来稳住地眼,要么是阴阳二气,要么就是拿命去拼一把,起了肉身阵再把身上的山河气给借出来。
但就这些气而言,并不足以影响到这座山的地眼,更别说是那扇门了,甚至于这些外力还有可能会刺激到地眼,进而让那扇门出现更大的异动。
“你父亲为什么不能稳住?”悉达罗问我。
“洗怨门里,没有能用得上的阵局啊.........”我紧皱着眉。
还没等我把话说完,悉达罗就打断了我的话,很奇怪的看着我,问道:“你难道除了洗怨门的术法,就不会其他法派的术法了吗?”
一听这话,我瞬间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