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纸鹤身处水中,也避免不了最终被火烧成灰烬的结局。
当我看见纸鹤在霎时间变作一片漂浮在水面上的灰烬时,我都傻眼了。
这他妈是几个意思?
方时良没说过会有这种情况啊!!纸鹤自燃??逗我玩呢??
“难道老爹还真在下面?”我蹲在水池边上,目光复杂的看着这一潭池水,心里颇有种矛盾的感觉。
在来之前,左老头就提醒过我,这一潭池水有古怪,而且不是一般的古怪。
除非是到了生死关头,其他的时候,绝对不能随意下水。
绝对不能。
“那一潭池水可以断因果,但具体是怎么断,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毕竟我没有亲身去体验过一次.......”左老头在跟我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非常的凝重,完全没有平常那种嘻嘻哈哈无所谓的样子:“虽然我不知道那池水有多古怪,但我劝你别下去,甚至连碰都别碰,既然那玩意儿能断因果,那就足以说明,水里的能量远不是我们能够想象到的........”
听见左老头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也觉得有点郁闷,心说这老货是不是担心过头了?想象力咋这么丰富呢?
我又不是傻逼,更不是那种闲得慌的好奇宝宝,我没事跳进池子里干嘛?洗澡啊?
“你是不是想多了?”我当时忍不住问了一句。
“谁知道呢。”左老头也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反而像是在开玩笑那样,笑呵呵的看着我,耸了耸肩:“你小子的脑回路不正常,要是你那时候闲得慌,脑子一抽想跳下去泡澡,这谁能说得清楚?”
我一听这话,我就确定了,左老头是真拿我当傻逼看呢。
“这老货.......嘴还真够毒的.......真他娘的是个乌鸦嘴啊........”
我蹲在水池边上,犹豫不决的看着这一潭池水,脑门上已经见了冷汗。
“刚才拿匕首在里面划的时候,也没发现有啥不正常的........”我嘀咕着,将匕首拿出来,又在水里划了几下,依旧是什么奇怪的事都没发生。
这池水除了可见度高点,看着清澈点,也没啥特别的啊。
看着跟矿泉水似的,不像是左老头说的那样有什么古怪.......
当然,我也就只敢这么想想,要是我真拿这池水当矿泉水来看,那我的脑子就真进水了。
“这池水不是说能断因果吗.......这要咋断啊.......”我紧皱着眉头,想起左老头那种诡异的态度,心里一个劲的嘀咕着。
当初我也不是没问过,这所谓的“因果化无奉凡池”究竟是怎么断的因果?都得经历什么样的“手续”才能断掉来人的因果?
这问题,我问了左老头不下十次,但每一次都没能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要么他就避而不谈,直接转开话题,要么就是直说自己不知道,因为自己也没去过那座山,所以........
“那老头儿应该知道些什么。”我紧皱着眉头,点上一支烟,大口大口的抽着,希望借此能让自己冷静点。
现在我的面前就一个问题,究竟要不要冒险跳下去看看?
跳进池子里,说不准就会不得好死。
不跳进池子里,我这一趟就算是白来了。
那只纸鹤好死不死的非得掉进这池子里,这不是明摆着挖个坑想让我跳么?
“这他妈的........”
我咬着烟嘴,往前凑了凑,用手电往水池里一晃,都能看见池子下十几米深的情况。
这一潭池水究竟有多深,我还真说不准,起码用肉眼来看,是很难断定的,除非是借助别的工具,或是亲身跳下去看看。
我带来的装备不少,但还真没一件能用上,就这情况来说,也只能跳了。
“老爷子,保佑啊。”我叹了口气,用手揉了揉脸,给自己提着神:“要是下水了找不到你儿子,还把你孙子给搭进来,那你可就亏大了!”
当时的气温已经很低了,但我却并不觉得冷,反而有点热,估计是紧张了。
既然决定跳下去试试看,那我总得先做点准备工作,比如.........
“应该没问题吧........看着挺安全的........”
我自言自语似的嘀咕着,小心翼翼的把匕首竖起来,在水池里蘸了蘸,然后就将左手伸了过去,准备往手背上滴一滴水试试。
那时候,我的紧张程度完全不亚于拿硫酸往手上滴,真心的。
我咬着牙壮着胆,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一滴从匕首尖滑落下来的水,丝毫不敢分神。
时间在那时似乎过得特别慢,水滴滑落的整个过程,我都能一点不落的尽收眼底,甚至还有了慢放的效果。
当水滴离开了匕首,在那瞬间,我也没再犹豫,直接抬起了颤颤巍巍的手,用手背接住了这一滴水。
毫不夸张的说,那时候我都做好必死的决心了。
但事实证明,老天爷还是爱我的。
“我操!!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