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方时良已经抱着花盆走到了我身边。
只见他盘腿坐在地上,表情认真的看了看怀里的花盆,然后就抬起手,用手指在土壤上抠挖了起来。
“嘶........”
伴随着这阵突如其来的邪龇声,我只感觉屋子里的气温霎时降了下去,整个身子都不受控制的哆嗦了起来。
那是冷的。
“咋......咋回事啊........”我颤抖着问方时良:“是有啥冤孽要出来了吗??”
“不是,是药。”
方时良说道,没等我追问,他就诡异的笑了起来,脸上满是兴奋。
“这玩意儿我都研究好久了,这么些年,就只有这一条而已.......”方时良自言自语似的说道,眼神都亮了。
此时,他已经没了继续在土里抠挖的动作,而是缓缓将手从土壤里抽了出来。
当我看见方时良手指间捏着的“药”时,我直接干呕了起来,差点没吐方时良一脸。
“我操???你让我吃这个?!!”我瞪大了眼睛,满是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你疯了啊??”
“放心吧,吃不死人。”方时良嘿嘿笑着,并没有放弃喂我吃药的意思。
我敢保证,不管是谁,只要是看见了方时良手里捏着的那玩意儿,肯定都会选择拒绝吃这东西。
妈的!!这是人吃的吗??!
方时良手里捏着的,是活物,起码在我看它的时候,它还在不停的扭动着身子。
这玩意儿长得很像是贝爷吃过的那只白色大蠕虫,但体型稍微小了几号,没那么夸张,不过小指粗细罢了。
但最让我觉得恶心的,还是这只蠕虫身上布满的金色斑点。
它通体呈黑色,那是一种极为纯粹的黑色,仿佛四周的光都会被这种纯粹的黑吸过去。
而那些亮眼的金色斑点,都在各自蠕动着,怎么看怎么像是正在一睁一闭的眼睛!
这虫子被方时良捏在手里,还在不住的叫唤着,声音很诡异,听着有点像是猫叫。
在强光手电的照射下,这只虫子似乎也发现了我,一边扭动着身子,一边转过头来,用六只黑漆漆的眼睛盯着我看着。
“这是一种带着山河气的蛊!!是我研究很久才搞出来的成品啊!!”方时良兴致勃勃的跟我说道,颇有那种疯狂科学家的味道:“别说是苗家的蛊师了!!就是沈世安那种降蛊一门的掌舵人也不可能研究出来!!”
我见方时良有些激动,也不敢硬着跟他来,转而放软了语气,好声好气的劝着他:“方哥,咱不吃这玩意儿,行么?”
方时良也不知道是受什么刺激了,听见我这话,直接一跺脚:“放屁!老子辛辛苦苦这么些年,就只搞出来这么一个东西,你还不吃?!!”
“吃死了你负责啊??”我都快被方时良吓哭了,大声喊着:“我不做手术了还不行么!!这玩意儿我是真不想吃啊!!!”
方时良冷笑道:“现在可由不得你啊。”
“如果这玩意儿是沈哥弄出来的!那我吃了也无所谓!但问题是........”我说到这里,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你修的是山河脉术啊!!!跟蛊毒有个JB关系!!!我能信你吗?!!”
真的,我现在非常怀疑,他绑住我,根本就不是因为什么狗屁痉挛,他就是为了让我吃下去这条虫子!!
“你别担心,我不是让你吃它。”方时良见我脸都白了,也不由得安慰了我两句:“这虫子我留着还有用呢,我只是让它暂时冲你身子帮你吊着命而已。”
“吊着命??”我脸色惨白的看着方时良:“你啥意思?”
“其实这手术风险很大,如果我按照普通的手法来动手术,那肯定没有人能够撑得下来,所以啊........”方时良似乎也有些惭愧了:“我只能用点特殊手段来保证手术的成功率了。”
“既要保证你不会失血过多,还得保证你体内的气不散。”
“更要稳住你的魂魄,以免肉身受损,导致三魂七魄顺着九穴窜出来,所以我只能这样啊。”
听到这里,我忍不住骂了起来。
“你果然是想让我........”
我的话并没有说完,原因很简单,方时良一点都不想给我一个说完话的机会。
在我说到一半的时候,方时良很干脆的就把手伸进了我嘴里,一点都不怕我会咬他。
而他手里捏着的那条虫子,也在霎时间,顺着我的喉咙窜了进去。
我还没来得及恶心,眼前就黑了下去。
随之,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感,便向我袭来。
当时我已经看不见东西了,但听觉并没有受损,依旧能听见方时良在那时候说的话。
他先是把手从我嘴里抽出来,然后笑了两声,随着打火机响,他似乎是点了支烟。
“过了这一关,你会感谢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