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忍不住皱起眉头,小白直接扭头跳起她怀里,把鼻子使劲堵在她的(胸xiōng)口上。
云轻好笑地弹了它一下,转头去看夜墨,这位太子大人可是最有洁癖了。
可是出乎预料,夜墨居然连神(情qíng)都没有变一下,见到云轻的目光,淡声道:“是尸臭。”
极为肯定,又极为熟悉。
云轻忽然想起夜墨曾经的过往,在那般恶劣的环境之下一个人暗夜求存,最不陌生的就是血和尸体。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他的洁癖才会如何重。
只因手上沾过最脏的事。
夜墨对云轻太过熟悉,看到她的目光就猜出她在想什么,本想顺势讨些福利,可是察觉到她的心疼与关切,心念一转就舍弃了那些想法,只伸手握着她的手:“很早以前的事(情qíng)了。”
云轻一怔,想要抽手出来,但没抽出来,便索(性xìng)由他握着,只是转过了头。
怎么回事?居然突然多愁善感起来。
“先去看看吧。”一侧一直未曾作声的洛尘开口,目光转过,仿佛并未看到二人交握的手。
这段感(情qíng)中,本就有人是要受伤的,无论口中说的多么释然,也无论心头如何自己骗自己,但反应是最直观的,他依然会心中酸涩,只是强迫自己不去在意罢了。
有了味道的指引,根本不需小白引路,洛尘将几颗药丸递给几人在口中含着,一股清香之气从喉舌满溢肺腑,总算不用受那些尸腐之气的困扰。
只不过行了两三米百,一处巨大的大坑就出现在众人眼前。
云轻飞快地跑上前去,虽然心中早有猜测,真的看到之时,还是狠狠地屏住了一口气。
尸坑,比在南昭的那一个,还要大数倍有余的尸坑。
无数的尸体横七竖八,仿佛货物一样被人随意扔在里面。
这些人没有断手断脚,也没有刀刀兵所致的伤口,但每具尸体都血(肉ròu)模糊,在(身shēn)上脸上四脚上,所有(裸luǒ)露在外的皮肤上,都有着一块块难以形容的溃烂。
这溃烂蔓延全(身shēn),有的甚至深入骨头,见之生寒。
若是让云轻选择,她宁可被人乱刀砍死,也不愿就这么死去。
忽然,云轻飞快地往大坑的一个地方跑过去。
“亲亲……”夜墨叫了一声,随后跟上。
“有人没死。”云轻快速地解释了自己的行动,她视力极好,方才分明看到有人翻动了一下。
虽然,法医学上说人在死后由一肌(肉ròu)收缩等原因,依然会做出一些动作,好些闹鬼之说就是由此而来,但云轻却相信自己没有看错,那个人分明是自己用力抬起了头,而且,似乎在呼救。
只是,这呼救声太过微弱了,就连云轻也只是听了个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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