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行了三日左右的路程,云轻一行人终于靠近了南昭。
看着一路的风景,云轻微微眯起了眼睛,越是靠近南昭,原主的一些记忆也越发清晰地在脑海中盘旋起来。
原主生于南昭,长于南昭,可是对于南昭却并没有多熟悉。
自她记事以来,除去仅有的先王妃还在时有些愉快日子之外,此后,就几乎一直是在王夫人的威压之下度过。
而就是那仅有的愉快日子,在原主的记忆里,也并不是完全都是开心的,那时她虽却也能记得,母妃眉间总是有着一丝淡淡的愁绪,尤其是看着她的时候,虽然也会温柔的笑,可是那愁绪却会变得更复杂。
虽然先王妃遮掩的很好,可是小孩子的直觉总是最敏感的,只是那个时候她太小了,根本不能明白先王妃的愁绪从何而来,所以现在的云轻也不能明白。
微微叹了口气,一边的茶茶问道:“王女,怎么了?要回家了难道你不高兴吗?”
“家?”云轻重复了一句,眉梢一挑:“没错,这会是我的家。”
这哪里是她的家啊,这里的人,只怕是没有一个欢迎她的,可是没有关系,她会把这里变成她的家的,她母妃打下的领土,她怎么可能让别的人鸠占鹊巢?她相信就算是原主,也是有这个想法的。
而且母妃让小哥哥带给她的信:
拜求吾儿:取南昭,得王印,交于夜墨。
那短短十四个字,却因为一句拜求,让她一直记在心上,无时无刻都不曾忘掉。
这些日子云轻也想过,先王妃柳真如和武帝夫妇交情都极深,可是却在英帝上位之后仍然安安稳稳过了五年,甚至还让原主成为了南昭第一顺位的继承人,手中必然是有某些筹码的。
甚至,柳真如去世后,原主在王夫人的威压之下,虽然受了不少苦,可是却依然能够好好地活着,恐怕也和这筹码脱不开关系。
这个筹码必须让英帝足够的忌讳,而能达到这个效果的东西,只怕也只有当年英帝亲自手写下的那份诏书了。
夜墨的母后把这份东西交给了柳真如,本想着是让柳真如在夜墨有能力的时候交给他,好让夜墨名正言顺地继承武帝的江山,可是柳真如为了保护原主,却私自扣下了那份诏书,使得英帝一直对她有忌讳,甚至在柳真如去世之前,也一定安排了什么手段警告了英帝,让英帝不敢对原主动手,否则的话,必然会有人把那份诏书公之于世。
虽然云轻几乎没有见过柳真如,但她却可以猜想出来,柳真如扣下那份诏书一定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她的孩子们。
想必她当年做出这个决定也是很痛苦的,她保护了自己的孩子,却背叛了挚友的期待,她心底对于夜墨必然是极为歉疚的吧,所以才会留下那样十四字的遗书,让她的女儿把南昭拱手送给夜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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