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效果,应当是宫门口那个更好吧?
徐韫当然也憋不住话,干脆就问了。
然后就听骆湛乐了一声:“宫门口那个?那钉子那么老长,而且天天日晒雨淋的,都生锈了。万一破了皮,是真要死人的!”
“府衙那个就不一样,钉子短,也钝,就是吓唬人的,而且还用油润着,没生锈。”
“又不是什么天大的冤情,不值得豁出命去的时候,干嘛寻死?”
徐韫一时无言。她本以为,能是什么更深的原因,或者是骆湛看得更远……
可没想到的是,原因竟然这么的简单。
还很实际。
半点也没有花里胡哨。
事儿说完了,徐韫就打算问问什么时候来学滚钉板。
但没想到骆湛问了她一句:“名单搞得到吗?要不我给你搞一个?”
徐韫总觉得,骆湛问这话的时候有点不怀好意。
于是她立刻警惕:“什么条件?”
骆湛笑了:“不用你给我好处。白给你。”
徐韫感觉了一下,觉得骆湛这个“恶意”好像根本不是冲着她来的,于是就干脆地应下来。
三日后,骆湛把一个信封让阿树送了过来。
徐韫打开一看,果然是一个长长的名单。
于是,徐韫就盘算着明日开始。
除此之外,阿树还带了一句话:“二郎说,只要徐小娘子不出城,就不会有事。徐小娘子只管放手去办,身后有人跟着呢。”
不得不说,这句话真是叫人安心极了。
徐韫心道:这个骆二郎,还是靠得住的。
也不知是不是有命定的缘分。
这头骆湛刚有点动作,那头第二日一大早,高玉就把徐韫给拦住了。
除此之外,高玉还带了两个人过来——那两人一脸狼狈,鼻青脸肿不说,还一副害怕得要死的样子。
徐韫不是很明白高玉这是要干什么,于是就迷惑地看她:“这是?”
“这两个人可以和你结保。你不是说就差两个了?”高玉微微扬起下巴,神色倨傲,但分明透出来一股“你快夸我”的味道。
徐韫听到这话,立刻看了那两人一眼,然后就不知该说什么了。
说实话,要不是高玉说,她还真看不出他们是读书人。
毕竟被打得太惨了。
徐韫问:“你打他们了?”
高玉坦然承认:“打了。”
徐韫捂住了额:“威逼的?”
高玉也承认了。
徐韫就彻底狂躁了,声音拔高了好几倍:“高玉你是不是想害死我!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故意伤人罪!绑架胁迫罪!你要做苦役的!而且,如果我真跟他们结保了,就算我能参加科举了,就是这一条,我多好的名次也没用!成绩会被作废的!”
不仅成绩会被作废,只怕还要取消学籍!
那就这辈子都和科举彻底断了关系了!
徐韫甚至都想抓着高玉的肩膀使劲晃几下,好让她那脑子清醒点!
高玉被骂懵了。
她不笑了。
但也没有发怒。
反而露出了委屈的表情。
徐韫却根本不打算安慰她,反而强势命令:“现在,立刻,马上,把人放了,赔钱,然后请他们写谅解书!然后,你去自首去!”
高玉当然不可能同意,甚至她面露凶光:“我倒要看看,他们谁敢动我!”
徐韫也动了真火,直接就把脸沉下来了:“高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