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宫门口,总算可以下马的时候,徐韫几乎都感觉自己快站不直了。
偷偷看一眼高煦和王琮后,她默默地咬牙站直——
王琮提醒高煦一句:“帽子有些歪了。”
高煦道谢,而后正了正帽子。
徐韫和王琮也默默整理了一下衣冠。
稍作休息后,他们三人便和其他进士一同等待参加烧尾宴。
徐韫刚一过去,曾无羁和赵牧就迅速围了上来。
曾无羁更是亢奋问:“怎么样?怎么样?打马游街是个什么感觉?”
他这辈子是享受不了这样的风光了,但他的朋友享受过!
他要仔细问清楚,然后将来好回家去和家里人吹嘘!将来等有了儿子,孙子,再跟他们吹嘘!
徐韫对于曾无羁和赵牧的关切,只回了三个字:“累极了。”
还差点就回不来了。
掷果盈车这种事情,他们只以为是夸张。
今日她才发现,大概是真的。
不说果子,香囊鲜花,砸在人身上就已是很痛了!
假如是个桃子什么的……
徐韫想想都觉得疼。
曾无羁和赵牧被徐韫的回答搞得有些无言。
但最后,他们来不及再问,就被其他过来的人给挤开了。
比起上一次的殿试时光景,还要夸张些。
毕竟今日后头只有烧尾宴,并无考试。
没了其他压力,几乎所有人都在忙着和别人交际。
要知道,这以后,没准就是自己的人脉了!
今时今日,倒没有那么多人嫌弃徐韫是个女子了。
尤其是,同样是寒门子弟代表的陆安,对徐韫也是十分的和气,甚至有交好之意。
这样局面下,寒门子弟自然也就对徐韫也都和气接纳起来。
真正泾渭分明的,还是只有世家和寒门。
豪族大多数也都倾向于世家。
所以,这样一看之后,又觉得寒门子弟其实真的有些势单力薄——寒门子弟,只占了大概两成不到。
看着高煦王琮,乃至蔡吉这样的人身边都围得密密麻麻,徐韫不得不感叹一句,世家大族,就是世家大族。
不过,今日本就是来交际的。
徐韫也是收起心底起伏的情绪,只和大家说笑聊天。
谁也没有提徐韫因为没有人结保,所以差点不能参加科举的事情。
反正现在,人人看上去都如同亲兄弟那般和善可亲。
好在并没有等多久。
烧尾宴就要开始了。
内侍过来引导他们这些进士们落座。
毫不意外,依旧是按名次来坐。
如此一来,徐韫紧挨着高煦和王琮,离陛下们很近。
今日,陛下们也带着皇子和皇女一同饮宴。
皇子和皇女如今分别是十三岁和八岁。
紧紧跟在父母身边,一面注意礼仪不要出错,一面偷偷打量诸位进士。
徐韫收到的打量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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