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韫和谢婉清还真不知这个,都摇头。
红玉声音压得更低了:“是杀猪!”
徐韫顿时就想起了今日邓大娘别在腰间的那一把刀。
不像杀猪刀,倒像……剁骨头的。
谢婉清有点惊讶:“女人杀猪?能行吗?”
女子力气本身就比男子小,从来就没听说过女人杀猪啊。
红玉看了一眼窗户和门,才说:“反正别人是这样跟我说的,我看邓大娘也像。反正挺厉害。我觉得吧,咱们跟着邓大娘,说不定还安全点。她人还挺好的。”
徐韫点头:“我也打算先停留在这边,然后将来和邓大娘一起出发。”
信上说了,等选好了定都的城池,那二儿子就要来接邓大娘的。
而且出了今天的事情,徐韫也真不敢离开邓大娘。就怕那些人等着报复呢。
本来徐韫以为是小打小闹。可今日看到那几个金饼子,就彻底明白了,这个贪污案,只怕是个大案。
牵扯进这样的事情,更要跟着对的人才能安全。
谢婉清和红玉都没意见,直说这里虽然偏僻点,但没什么外来人,也不打仗,还跟官府有联系,比起其他地方不知安全到哪里去了。
第二日,徐韫刚吃过早饭,邓大娘就过来找徐韫,问她:“你暂且做个账房,行不行?”
徐韫很现实:“那报酬呢?”
邓大娘道:“一日一个鸡蛋,管饭。”
徐韫应了。紧接着又问:“那谭账房你们打算怎么处置?还有贪污这个事情——”
“今天她们又该出发去买粮了,一来一回要九天,这几天先瞒着。把谭账房关起来,我给二郎写封信,然后等收粮兵过来之前,亲自去一趟县城。”邓大娘神色平静,有条不紊:“这样就算他们是一伙的,二郎也能救我。他现在也是个官,总不能看着老娘被人害死!”
徐韫迟疑片刻:“我觉得,他们可能原本就没打算让您活。不然这么大的事情,只要您和二郎一碰面,事情就瞒不住。”
只有死无对证,这件事情才不会被透出去。
邓大娘眼睛一瞪:“谁敢?!老娘剁了他!”
不过很快邓大娘就冷静了,“你说得对,可能一开始他们觉得二郎回不来,毕竟打仗人死了再正常不过。可现在二郎官越来越大,将来一旦我们要母子团聚,他们肯定心慌。”
邓大娘皱了皱眉头:“还是要小心。我还得活着给老二娶媳妇呢。”
徐韫见状,把到了嘴边,用来劝说的话咽下去,直接说自己的想法:“其实我觉得,先不写信,去县城里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人能管这个事。至于谭账房……就说他得了重病,忽然死了。然后秘密把人养着,等时机成熟,再将他作为人证,一起上交。”
到时候人证物证俱全,也好查明白。
邓大娘看住徐韫,咧嘴笑了:“你这小娘子,还怪周全。”
顿了顿,她又反问徐韫:“你怕不怕?”
徐韫实话实说:“怕,我怕死。我也不想死。所以这件事情更不能胡来,咱们要小心一点。而且,信不从咱们这里寄过去,也不由您的名义寄出,我来写,以我的名义寄出去。请他派人回来。”
顿了顿,徐韫咳嗽一声:“就说,已经给他选好了媳妇,让他赶紧想办法派人回来相看!”
凭借那二郎对娶媳妇的执念,怎么都会派信得过的人过来看看。